她却是越发不懂了,竟像是男子的口吻....傅婉容瞧着打头的小楷写着‘姞儿’的昵称,她在记忆中多加思索却找不出有谁知晓她的乳名。
傅婉容想在字里行间搜索蛛丝马迹,最后一页写着两行诗吸引了她的注意。
‘投我以桃木,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璎珞庄严身,姞儿,我送你的玫瑰七宝众华璎珞你还带在身边吗?若是丢失了吾心之玉,汝以何为报?
璎珞庄严身......玫瑰七宝.....
傅婉容手一软,手上的信纸轻轻飘飘,清脆的声音散了一地,她扑在炕上的小几上,早已泣不成声。
是你.......此时来寻我又有何用?
她赚了帕子来揩泪又去捡地上散落的纸片,就像她一地凌乱的心...
她盯着信纸呓语道:“你如今来寻我又有何用?我寻了你这么多年....”
一滴清泪落在纸上化作浅淡的荷叶,那芙蓉般的面容却如蝉露秋枝,花中带雨.....
“小姐!你怎么了?”大丫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端了托盘进来,却瞧见傅婉容泪眼婆娑。
“无事...”傅婉容别过脸去,“这事情....莫告诉启璇.....”
大丫不去瞧那暗自抹泪的女子,却叹道:“您不叫我说...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吧?我可不愿小姐您伤心....”
傅婉容摆摆手,清丽的面容又是梨花带雨的,“只是一个...不常联系的人突然联系了罢,这事我自会同启璇讲....若是不讲我心里憋屈!对了....”她接过大丫递过来的茶盏,温热的气息撩的她心中一松,“启璇这时候在哪里?可是还在商贸办公?”
大丫摇摇头站在傅婉容面前恭谨道:“格格早已下了班,这时候去了景府,因是一整日未见表少爷,说是有公务需要他处理,这是阿丁过来说的,小姐....这时候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格格派人来接我们,许是有晚宴....一会儿我打盆水来您净面。”
傅婉容轻轻‘嗯’了一声,眉梢淡出些许倦色。
景府?
一会儿便去吧....
“是谁在那里?”景施琅坐在亭子里。
对面儿抄手游廊前的湖里一小块水淇栽着长青植物,许是不好打理已无人问津,早已高过成年男子的身高,景施琅看见有稀疏的影子闪过,就算是捕风捉影也好,他不想放过一丝希望。
“是谁!?”他大喝一声,方才听见有人小跑过来。
“小的不知少爷在这亭中歇息,扰了少爷的清闲,还请少爷饶恕小的!”
“抬起头来。”
那女子听见景施琅清冷的声音方才迟疑着抬头。
“你是二小姐房里伺候的?”景施琅的目光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
“是的,小的一直在二小姐房里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