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吃的,偶尔也跟着笑笑的,就是不参与大家的说笑。
好在大家都是熟悉的,倒也不显得太别扭。
年纪最大的陶清源,跟个老顽童似的几口吃掉自己的蛋糕,就作势跟辉哥石头抢蛋糕吃。
吓得那俩也顾不上边吃边欣赏了,赶紧的忙活着下了肚。
吃了蛋糕,品着茶,继续吃小点心守夜的时候,殿外送来一封信。
牧莹宝和辉哥眼睛立马一亮,以为是薛文宇的信。
可是娘俩看见送信的人,还有他递过来信封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
送信人是宫内的,这就足以说明不是薛文宇的信了,还有那种信封就没见过。
乳白色的信封上,竟然还用绿色的绸缎做了腰封。
“母亲。”辉哥看了信封上面的字迹,就递给了牧莹宝。
“嗯?给我的?”牧莹宝实在想不到,在这里,出了远在边境的薛文宇之外,还会有谁写信给她。
信封上只有收信人的名字牧莹宝,没有寄信人的落款。
不管是哪里寄来的信,能送到这也一定是检验过无毒的。
带着疑惑,牧莹宝拆开了信,打开一看,上面的字很是工整,字体也挺好看,就是感觉书写之人有些玩世不恭的那种洒脱。
因为是些给牧莹宝的,所以辉哥就自觉的没有跟着看,但是他却看着母亲的表情。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只见牧莹宝开始皱眉,然后瞪大眼睛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再看到最后,就剩下一脸的嫌弃了。
在大家很好奇谁写来的,写了什么的时候,牧莹宝悠悠的吐出俩字;“有病……
养心殿内,牧莹宝他们已经吃了年夜饭,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压岁包,辉哥跟石头在院子里放爆竹,牧莹宝在屋内鼓捣着做蛋糕。
蛋糕胚做了三个,终于烤出一个令她稍微满意点的。
辉哥闻到香味进屋;“母亲母亲,要打淡奶油了是么,儿子来。”
这个大年夜,父亲不在不算团圆,为了母亲高兴些,辉哥努力的各种‘开心’中。
“其实,这次你父亲到现在还没回来,都怪我的。如果不是我出什么让他们给咱进贡的主意,你父亲早就回来了。”牧莹宝哪里看不出孩子心里的内疚,屋内就母子二人,她就说出了心里话,也想让孩子明白,不是他的错。
有错的,是那不安分的云宁国。
“你别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来问你,若是你父亲没去边境,而是别人去的,难道此时的你就会感觉心安了么?”牧莹宝又问。
辉哥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对商家爷孙也是心存内疚的。
总觉得,都是为了他,他们才不远千里出征,新年不能跟家人团聚的。
“同样的,就算你父亲没去,在家跟咱过团圆年了,他的心里也会内疚的,因为他会觉得,去边境杀敌,原本也是他的责任。
儿子,你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不是因为咱,却还是会心生内疚,这是为什么吗?”她又温声问到。
辉哥再次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会那样感觉。
牧莹宝微微的蹲下了些,看着孩子的眼睛对他说;“傻孩子,因为咱们是一样的人,都是不够自私的人。所以,当有事发生又是跟咱自己有所关联的时侯,自己在享福,而身边的别人在吃苦时,就会自责内疚。
我会劝你别这样想,但是其实就是我自己,也做不到的。
所以啊,所以,现在屋里就咱俩,别装了累。”
“嗯,儿子明白了,儿子想父亲,也为他担心。有时候,儿子甚至会后悔,后悔不该回京,不该来争这个位置。如果不回来,咱一家人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可是母亲你也对儿子说过的,就算不回来,但是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还有事情的真相,就算我不回来做这个皇帝,就算在别处过普通人是生活,我依旧不会放下,依旧不会快乐。
所以,儿子是没的选择不是么。”不再伪装,一开口眼圈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