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战场之上,莫做儿女情长。先杀蛮狗再说!”杜长庚很激动,不过被蛮族憋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出一口恶气,杜长庚可不会轻易放弃。
奥垟的脸色越来越黑,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这个杜长庚注定是我此生难以跨越的高山么?”
奥垟与杜长庚打了不少回了,以前都还能够争个奇虎相当,但是这一次,在绝对优势之下,竟然打成了这个样子。奥垟心中的绝望可想而知。
“亲王殿下,事不可为,您先撤吧。我率领勇士来断后吧。”拉克申知道兵败如山倒。战况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奥垟却不甘心,看向余丕华:“余大师,如果杜长庚迫近营寨,你能不能用术法擒杀杜长庚?没有了杜长庚的赤阳城,对我金乌大军不再构成威胁。”
余丕华却老大不愿意:“这战场之上,杀气冲天,对我神魂影响极为严重,我要施展术法,必定会伤我神魂。”
余丕华却不愿意冒险,术士虽强,一对一,用术法对付一般武者,术士的攻击诡秘,只要不近身,给术士足够的施术空间,武者必败无疑。但是在战场上,杀气冲天,天地的气机紊乱,大多数术法没办法施展。只能够神魂出窍,驭物杀人。但是神魂出窍之后,最怕浩然正气,其次就是这滔天杀气。所以两军交战,术士的作用很难发挥得出来。
“老大还是老二?”杜长庚惊喜地问道。
杜长庚没在城墙上,而是骑在战马上,护卫营的士兵也都没有上城墙,而是身披重甲,一旦蛮族破城,杜长庚准备进行重骑冲杀。蛮兵即便从城墙翻越过来,他们没有战马,战力比他们在马上至少降低了七成。而护卫营皆是全身重甲,战斗力比在城墙上还要提升七成,这一正一负之间,足以影响战争的天平。所以,杜长庚反而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城墙外的变故。不过刚才他已经感受到蛮兵的进攻力度明显下降了很多,守城的士兵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起来。
“不知道!好多的龙鳞马!”徐立元激动地高声大叫。
“好多的龙鳞马?难道是老三?”杜长庚很是意外。老大与老二的龙鳞马都还是老三送过去的,要说有很多的龙鳞马,最可能是老三,但是老三哪里来的很多的龙鳞马呢?又哪里来这么多的骑兵?
杜长庚快速从马上跳下来,身上的重甲叮当叮当地响个不停。重甲的重量不轻,若是一般人,别说披着重甲打仗,光是能够动弹都不错了。但是已臻先天的杜长庚基本上可以忽略战甲对于他的束缚作用。
杜长庚一路奔跑,重甲一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城墙上的喊杀声依然不绝于耳,但是比起一开始,已经缓和了许多。民夫们不断地将石块砖块圆木搬上城墙,城墙上的士兵与青壮不停地将石头与滚木推下城墙,将城墙下的蛮兵砸得哭爹喊娘。有了空闲,还用长杆将云梯一架一架推倒,云梯一倒下去,就会砸成一截一截。蛮族好不容易赶制出来,又好不容易抬到城墙根下,陆陆续续被城墙上的士兵毁了个干干净净。蛮兵的攻势彻底抑制住了。蛮兵见势不妙,只能后撤。
杜玄骑着高大的龙鳞马头领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与杜玄并排的都是黑熊堡的老兵,全都身披重甲,将全身覆盖得严严实实,手中皆是双手重兵,所到之处,如同割草一般将蛮兵尽数放翻在地,即便漏掉一两个,后面跟上来的骑兵,也会收割掉。龙鳞马骑兵营救如同战争机器一般,成批成批地收割蛮族士兵的性命。
杜长庚总算爬上了城楼,正好看到杜玄手里拿着一柄长剑不停地挥舞,将迎面而来的蛮兵砍杀掉。杜玄的长剑虽然相对很短,尤其是骑在高大的龙鳞马头领背上。但是丝毫不妨碍杜玄杀敌,一道道剑气从杜玄长剑飞出,如同一枚枚穿甲箭一般,直接收割了一条直线的所有的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