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他却忽然像是开了窍一般,在乡试、会试中表现优异。更在殿试中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这样突飞猛进,到底是当年童子试的学官玩忽职守,压低了白素航该有的好成绩。
还是,白素航根本就被掉包了,找的人替考呢!”
方中锦说完这话,目光扫过朱棣与朱高煦。
这两人都被方中锦如此大胆的猜测给震惊了。
隔了半晌,朱棣才一拍龙椅扶手道:“白素航是朕点的新科状元。他本来大有可为,更有许多朝臣想要拉拢他做女婿。
你若是胡乱构陷于他,朕可绝不会饶你!”
方中锦并没表现出半点惊慌,只说道:“皇上手中这块黄泥板上的,就是如今我们认识的这个白素航的手印。
其中食指上的纹路与当年童子试上按的指纹完全不同。
若是殿下不信的话,可以请白大人来此,当场比对便知臣的话是真是假了。”
朱棣阴沉着脸看了方中锦一眼,说道:“宣白素航进殿。”
他这话立刻有太监一路又一路的宣布下去,不久之后,白素航就会被人带到宫中。
朱棣又道:“命人立刻去吏部,将这一科所有卷宗都带到宫中,朕要查阅。”
一科的卷宗何其多?朱棣显然是不愿意只因一两条线索就冤枉了白素航。
好在他人是皇帝,不论要什么都会有人立刻去办。
朱棣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就算白素航的指纹前后不一。也只说明了他犯了替考的罪。
为何你确认他与瑞恩伯的死也有关呢。”
方中锦说道:“确实,按现有的证据。臣无法证明白素航就是骗瑞恩伯服下毒药的帮凶。
所以臣才派人星夜赶往福州寻找线索。”
说罢他冷冷看向朱高煦,继续道:“如今臣只祈求皇恩浩荡,福泽天下,保佑臣派去的人不会半路被杀害。”
朱高煦见朱棣始终不提正事,竟然还要看什么陈三。
他皱着眉小心道:“父皇,陈三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人物。怎么今日要说的……”
朱高煦打断儿子道:“急什么!”
不过他也不再管那陈三,而是问方中锦道:“自你进京,时日也不短了。
这几日有人在朕面前进谏,说你在京中成日里游手好闲,寸功未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方中锦冷冷看了一眼朱高煦道:“这是谗言,陛下要小心这人。”
朱高煦听了这话,顿时眼中如要喷火一样狠狠瞪了方中锦一眼。
朱棣说道:“哦?那么你倒说说,这么多日子过去,你可有收获了吗?”
方中锦说道:“臣确实已经有些线索。只等获得确凿证据便可呈给皇上过目。”
朱高煦这时抢着道:“你这样的话人人都会说。若是没能拿出证据,你这就是欺君之罪!”
方中锦冷静道:“汉王血口喷人,这难道不是栽赃之罪?”
朱棣见自己儿子竟然在殿上与方中锦吵了起来,扬了一扬手道:“都停一停,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罢他又看向方中锦道:“你说你有证据,那还需要等多久?”
其实方中锦所等的证据,就是派去福州的两名锦衣卫。
就见方中锦沉声说道:“以臣估计,总是在这几日便能将证据呈上。”
他目光随意一转,忽然见到坐在一旁的朱高煦脸上露出得逞一般的笑容。
方中锦猛然见到这笑容,心中一震。
他知道朱高煦就是在等自己说这句话。似乎方中锦说出这句话,就算是正式掉入了朱高煦的陷阱中了。
方中锦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派去福州的那两名锦衣卫可能出了事,无法在几天之内赶回来。
更有可能是已经被朱高煦杀人灭口,永远也找不到了。
他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立刻冷声问朱高煦道:“不知道汉王殿下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