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见过排排坐,排排站,但排排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放眼望去都是些红彤彤的染了血的屁股。
下午的日头有些大,已经有不少宫婢太监痛到昏厥,但木板与臀部撞击发出的声音还是没有一瞬间的停止。
乔真今天还给郇殷与夜怀今讲夜殇舟在慢慢变好的事情,结果夜殇舟自己拆台,这不是想搞事情吗?她抬手挠了挠耳垂,兀的推开门。
小寻子顿时跪下,颤颤巍巍的劝道:“夫人,您不能冲动呀,君上恼怒,您进去了,恐又有皮肉之灾。”
乔真急得团团转,她一狠心,便推开门,她知晓里头是发怒的夜殇舟,但她不能再放任他这般残暴不仁。那些宫婢太监都是人命,他积的罪孽太重,会消不完的。
“君上。”她跽跪在地。
夜殇舟的眼眸中喷薄着怒意,斜眼睨乔真,哂笑,“夫人是给那些人求情的,不怕自顾不暇?”
乔真跪着挪到夜殇舟的腿边,她仰头看向夜殇舟,黛眉攒聚,“君上,那些都是无辜之人,您饶过他们吧。”她扯了扯夜殇舟的衣袖,“您恼些什么,臣妾笨,猜不着。您与臣妾说,好不好?”
夜殇舟觉得乔真这副模样刺眼,他目光流转到书桌上的兵书,屈指有节奏的扣在桌面上,“朕恼什么?凭甚告诉你?”
乔真是真的急哭了,她还不想翻车。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反正不要钱。她一边抽噎着,还一边用罪大恶极的眼神看向夜殇舟,仿佛遭受偌大的欺负。
夜殇舟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大掌一伸便将她拎到怀里,“哭什么?”
乔真还是抽噎个不停,只是她这次学精了,“臣妾说,您不许罚臣妾。”
夜殇舟勾指刮在她挺俏的鼻子上,“好,不罚,你只管说。”
乔真“哇”的一声哭出来,她一股脑儿的将话都说出来,“您太残暴了,臣妾好害怕呀,呜呜呜……”她说着还使劲的往夜殇舟的怀里钻。
夜殇舟微叹一口气,提声,“小寻子,将他们都赦免。”
乔真还在抽噎,夜殇舟无可奈何,大手笨拙的拍着她的背,“如此满意了?再哭,朕便让你替他们受罪。”
“吩——”乔真用力的吸了下鼻子,不见方才抽噎的模样。“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