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其一生也无法消除自己的怨恨离开这栋房子的女人就这么将自己小小的快乐沉浸在为女儿洗衣做饭的琐事中,并自得其乐。
但不管怎么说,伽椰子的手艺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人面犬虽然对于这份谢礼无比满意,却也对折鸢的举动表达了自己的诧异,“小姐,您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人面犬顿了顿,然后对自己的看法进行了一下补充,“又奇怪又温柔。”
他说,“但我并不讨厌您这样的人。”
折鸢对他笑了笑。
看到她的笑容,人面犬也不由得回了一个笑容。
看着已经偏远的斜阳,人面犬叼起了便当盒里已经吃了一半的松鱼准备离开。
在走之前,他又提醒了一下这位在自己看来颇有些爱管闲事的小姐快点回家。
要知道,黄昏的逢魔时刻对于身负灵力的人而言尤为危险。
折鸢谢过了他的好意。
她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正准备回家,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扫到了深巷里的一道模糊的身影。
折鸢迟疑了一会儿,才喊出他的名字来,“沢田君?”
沢田纲吉正将头埋在膝盖。
他听到这个声音,然后立刻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些无法掩饰的迫切。
可当他偏过头与折鸢的目光相视时,他却又忍不住一怔,整个人只愣愣地看着她。
折鸢有些困惑:“你怎么在这里?”
“啊、啊啊!我……”沢田纲吉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
顶着面前少女不解的眼神,棕发少年低着头,脸涨得通红,他的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书包带,却偏偏又说不出一句话,半天,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我”字还吞吐在他的口中,一字难尽。
看到对方为难又纠结的表情,折鸢便很主动地收住了话题,不再继续问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说和不想说的意愿。
她于是向着站在原地的少年递出手去,“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眼前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沢田纲吉的脸色越发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