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用耳语般的音量咕哝道:“我的妮娜才不会像你说得那样……”
在场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两位男士对此抱有不同的反应。
汉克是干脆地截断:“如果你还想妮娜能看到健康的爸爸就停下,别再念叨了,否则我会忍不住把你丢在医疗室里。”
现如今刚成为新手‘爸爸’的查尔斯却莞尔一笑,自己乖巧的女儿因为爸爸受伤而将罪魁祸首痛殴了一顿这种事情,说出去还有些小骄傲呢
艾瑞克缓缓地侧头,此时他和查尔斯正处于同一水平线上:“查尔斯,你变了。”
他神情哀怨,充满忧伤和对过去的怀念:“你不再是那个正直善良,对每位受伤的人,都抱有同情心的查尔斯了。”
“是吗?”查尔斯眯眼笑了起来,带着点调皮劲的笑容,像是让他回到了干净的少年时期:“我现在感觉做个坏蛋也不错。不过,只针对你,谁让你惹恼了我心爱的女孩。”
汉克:“哼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艾瑞克。”
艾瑞克:“…………”
艾瑞克:我tm还能说什么?
安德莉亚走入巴奈特的房间,大门敞开着,卧室的主人能轻而易举地听见古宅里,任何一处的动静,除了安装特殊隔音材料的地下层。
巴奈特站在床上,让自己看上去更高大一些,迎接着安德莉亚的到来。
“教授让你来警告我。”他兴奋地捏着拳头,在蓬松的床上蹦了几下:“你会对我做什么?骂我?打我?还是罚我抄书?”
想起某件令人感到不快的东西,巴奈特皱起了小脸蛋:“只要别让我戴上那副耳机,一切都好商量。”
“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安德莉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臂向后一挥,大门在她身后猛地被合拢。
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像精心测量过的标准,这种动作令她看上去有些古板和僵硬。
巴奈特深感不妙而步步后退,退到床边再无处可躲的时候,年幼的男孩终于有了恐惧感。他抖着嘴唇:“你,你想干什么……教授,说过不许……伤害同学……”
“我不会伤害你。”安德莉亚歪了歪脑袋,她讥讽的笑着:“那太不值得了。”
用伤害一个男孩的方式引起注意,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查尔斯不希望他们知道一楼大厅发生了什么事。”安德莉亚十指交错,扣紧了掌心,这是个对巴奈特来说,十分具有威慑力的动作。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保证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巴奈特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他手脚并用退到墙壁旁,他已经陷入慌乱和恐惧的情绪中:“我保证!拜托!别伤害我!”
安德莉亚蹲了下来,双指捏着他的下巴,冷清又冷情,苍绿色的深邃眼瞳直盯着他他闪避的眼神:“我不相信你。”
说话间,安德莉亚的意识已经侵入了他的脑海。
因为没有杀意,和不良反感的情绪,巴奈特的脸上显得很平静,眼神逐渐涣散。
“从大厅回到卧室后,你躺在柔软的床上。”安德莉亚开始对他进行催眠,好在他进入深度睡眠时,清理他的的记忆。“渐渐的,你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听不清楼下说了什么。”
“现在,你睡着了。”
随着安德莉亚的声音,巴奈特缓慢地阖上了眼皮,精神上的松懈伴随着肢体变得柔软无力,身后的墙壁不能支撑着毫无知觉的巴奈特,脖子一歪,他摔在地上,发出沉闷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