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躁公主上位记(17)

今年的桃花开的特别好,灿烂至极竟还带着些至欢之后的怅然,微微桃花色泛起那些记忆,叶非非开始记不清这几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从祁越成亲那日后,叶非非便又回到了百唐宫中,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公主,整日除了玩乐也无事可做,倒是积攒出了一身肥肉。

只不过和以前相比终究是变了几分,祁长瑜只是偶尔回来她宫中喝盏茶,其余时间都不曾见过叶非非,而祁越也已经和她许久没有见面了,即便真的见了面,也只能相顾无言吧。

婉月经常会来宫中来看望叶非非,有时候一聊就是一晌,就像是她们又回到了几年前初识的那天,少年不识愁滋味,只道是寻常。

水葱般的盈盈素手在绣布上飞舞,婉月针下的一对儿鸳鸯就那么活了起来,叶非非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就知道她自己是做不来这女红。便一直只是瞧着婉月忙活。

这几日婉月来也不过是和叶非非谈心,聊聊最近皇城又发生了什么趣事,对于祁越的事却是闭口不言。

叶非非隐隐约约中却感受到了什么,婉月针下的鸳鸯不似从前,一个孤怨一个哀怜,却毫无卿卿我我的情意可言。

婉月剪完最后一根线,将绣完的手帕仔细掂量在手里,最后却还是那剪刀把他剪成了碎片。

“这哪是鸳鸯,这分明就是怨偶。”婉月眼底是一片澄静死水。

“婉月,你最近太躁了,不要总是想那么多事情。”叶非非的语气诚恳,目光也满是担忧。

临走前,婉月还是又拉住了叶非非,眼角的泪痕还依稀可见。

“沂儿,无论殿下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儿,也无论他究竟爱不爱我,我都会在他身边陪着他。”

婉月顿了顿又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们第一次相见,其实正是他最落魄的时候,生母亡故是他那年忘不掉的伤,而你出现的恰到好处。”

叶非非自然不知当年祁越躺卧冰面的原因。而当时的祁越其实不知心底涌起了多少波澜,只是面上还装着坚定,叶非非就在那时闯入了他的心底。

“我来时殿下托我给你带一句话,他问你肯不肯,肯不肯跟他走,即便这一生再无结果?”婉月语调哀转,几乎要声泪俱下。

叶非非心里虽是悲戚与不舍,却也只能狠下心来,“其实我心里只有小王爷,那日你和殿下也见到了...更何况,我们是亲兄妹,这样,他还不死心吗”

还没等叶非非说完,婉月便转去了身子,“是我错了。”

“公主与殿下是兄妹,同父同母,终究是殿下太过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