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莉的卧室被子都没叠——或者说掀开还没有睡。
地上有一块血迹。
颜色不深,应该是凝固不久。
这家伙被人带走了。
“你想什么呢。”娜塔莎拿了杯水放在他面前,轻微的声响让他从思考中清醒过来。“表情这么严肃。”
“没什么。”
“可你这个表情可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她托着下巴挑眉,“说出来听听。”
斯蒂夫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
“我邻居可能遭遇不测了。”
斯蒂夫的邻居……
他应该是说思特利特工吧。
娜塔莎若有所思的样子让斯蒂夫觉得她可能是知道什么。
“你怎么就能判定她出了意外?”
“她房间地面上有血。”斯蒂夫倒是没把悠莉房子里的窃听器说出口。
“而且她还骨折,根本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门。”他正色道,“最主要她还是一个不睡到八点多不起来的家伙。”
这么了解?
娜塔莎诧异的挑眉,随即调侃他。
“邻居之间还能知道这么多?”她轻笑,“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总不能告诉他,他邻居是神盾局的特工,半夜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位控制住已经跟‘鹰眼’叛变了。
“没有!”
“这么着急反驳什么?”她笑了笑,“没想到刚到二十一世纪的你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把妹了?”
“才不是,我认识她只不过是因为她被我连累出了车祸断了腿而已。”他释道,“再说邻居之间友好往来不是正常吗。”
娜塔莎了然的点点头,可绿眸子里完全没有被他的解释说服。
“也许是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通知你呢。”她漫不经心的喝了口水润润喉,“地上的血估摸着是因为什么别的小原因,你说她腿骨折了估摸着也下不去腰擦地吧。”
“……可。”
“说不定过几天她就联系你了呢。”
神盾局派人监视他的事,他还不知情,最好还是别让他先见到思特利比较好。
悠莉那边吃了药,腿也不太疼了,被九头蛇下了暗示又被控制了心灵后,脑子里的过敏想的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完美了。
滞留的雇—佣—兵基本上痒得不行,站在一旁统一抓痒。巴顿的眼睛痛的厉害,手臂上的几个小红点他倒是没太在意。
不过突然间这么多人同时出了问题这让他警惕了不少,环顾四周才发觉不太对。
那个女人没抓痒。
他皱眉走过去,猛的抓住她的手臂扯开衣袖。
几处小红点。
他皱眉看她,不过疑虑倒是消退了不少。
悠莉面无表情的看向他,粉唇微启。
“变—态。”
巴顿:……
他倒是没解释,转头就走。
悠莉当然知道他这是在怀疑她,不过她手臂上的红点的确是过敏,只不过不是她造成的而已。
她身上还穿着神盾局那身不合身的特工服,略带胶质感的衣服悠莉从来没穿过,本身就对胶质过敏的她现在就犯了病。
也正好给她解决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