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怒由心生,跳下了看台,白秀英是个女流,他不愿意打,就抓住了白玉乔,一拳就将白玉乔打昏了过去。
两边的看客急忙下去拉开了雷横和白玉乔,先把白玉乔送去了医馆,又劝说了雷横一番这才作罢。
却说白秀英回了房中越想越气,自己不过是讨要个赏钱,言语间伶俐了些,就让老父亲遭受如此毒打。欺人太甚啊!想到此处白秀英起身出了门,直奔县衙而去。原来这白秀英和知县时文彬是旧时在东京的相好,两人有着千丝万缕断不了的关系。
白秀英也是县衙的常客,一路上无人敢挡,直奔时文彬之处。见了时文彬,直接诉苦道:“那雷横殴打父亲,搅散勾栏,意在欺骗奴家!大人可要为奴家做主啊!”
时文彬皱起了眉,这雷横是自己说拿就能拿了,可是万一牵扯道梁山的贼寇那可怎么是好啊!便道:“秀英,你有所不知,这雷横乃是梁山寨主宋清的小舅子,若是惹恼了那帮贼人,恐怕郓城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啊!”
白秀英性情泼辣无比,撒娇撒痴道:“既然是这般贼人的亲信,你还留着他作甚?等着朝廷来扒你这一身官服么?到日后朝廷知道了,定不会饶恕与你!”
时文彬瞬间通透,以往自己为了宋江和雷横多在上官哪里打掩护,若是朝廷知道了还不是要拿自己治罪啊!
沉思良久,时文彬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写一封折子,将此事告诉上官,等待上官的定夺,只是这雷横是万万不能由我来捉的。”
当即写了书信,言道梁山贼首的兄长宋江和大舅子雷横都在郓城,为了怕梁山狗急跳墙,所以特来请示上官。写完后,交付信使送往济州府。
济州知府是新来的,唤作王飞尘,也不是当朝重用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被发配到济州府来。
王飞尘见了时文彬的书信大惊失色,这般事情是自己能处理的么?若是惹恼了梁山的贼人,你郓城怕,我济州府就不怕么?真当济州府是铁打的了。
王飞尘毫不犹豫,将书信寄往了朝廷,等待朝廷的答复。
不过两三日,朝廷就来了书信,言道:着济州知府王飞尘,火速拿人,勿得延误!另外严格监控梁山贼人的动向,任何举动即使向朝廷汇报!
王尘飞只想骂娘,什么玩意,庙堂的那帮人是吃屎了么?这是要把济州一府三县人民送给梁山去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