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较量后,小六手里的兵器被打掉,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伍长将刀架在小六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小六原本想装硬汉,为了不牵连到八姑,就算被打死也绝不吐一个字的,但当他看清楚伍长身上的军服,和罗布的相仿,便试探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冀州兵马。”伍长说完后,将架在小六脖子上的刀稍稍带了点劲,逼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小六在确定对方是冀州兵马后,心里立即觉得踏实了许多。他连忙将架在脖子上的刀轻轻拨开,嬉皮笑脸地对伍长说:“军爷,你这刀子太快,小心把小人的脖子割断,到时就问不出你感兴趣的东西了。”
伍长见自己的几名部下,正围在四周,就算自己不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他也是无路可退。于是,他收回了刀,冷冷的问:“你现在可以说你是谁了吧?”
“回军爷的话,”小六连忙答话说:“小的名叫小六,乃是涉国县花暖阁老板八姑的亲随,我们在几个时辰前,经过这里时,发现了一位带伤的军爷,便把他救了。八姑命我等到此来打探一下,搞清楚军爷是如何受伤的。”
伍长听小六说他们救了一名冀州兵,心里不由暗喜,连忙追问道:“那人姓甚名谁,如今人在何处?”
小六想了想,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八姑认识被救之人,好像是姓罗……”
“姓罗?!”伍长听到这里,差点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连忙问道:“难道你们所救之人,是罗布不成?”
“没错没错,军爷说得对,那人正是叫罗布。”小六陪着笑问伍长:“莫非军爷认识此人?”
就在韩湛带着十八骑逃进了山中,黄忠带着剩余的近两千骑兵顺着黄河南下之时,护送汉献帝的兵马,从五社津渡过了黄河,已经抵达了山阳县,与郭嘉、张郃所率领的三万大军相遇。
在前面开路的典韦,见有大军挡路,不知对方是何来历,连忙命令军士们停下,随后一边派人去打探,一边派人到后面向沮授报讯。
汉献帝得知前方有兵马拦路时,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神情慌张地问沮授:“公与先生,不知前方来的是何处兵马啊?”
沮授想了想,回答说:“启奏陛下,以微臣的判断,来的无非是东郡太守曹操曹孟德,或是车骑将军袁绍的兵马。曹太守与我家主公颇有几分交情,想必不会为难我军;而袁本初虽说和我军交恶,但他数月之前曾经惨败于我军之手,就算人数众多,也不足为虑,我们现有的五六千兵马,足以将其击溃。请陛下安心!”
经过了沮授的这番分析,汉献帝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车驾正准备继续前行时,典韦已经再次派人前来报讯。来人在沮授面前勒住了马,抱拳施礼:“启禀监军,前方兵马乃是郭先生与张将军所率兵马,他们是前来迎驾的。”
听说来的兵马,是由郭嘉和张郃所率领的,围在马车四周的沮授、夏侯兄妹等人,俱是满脸喜色。而汉献帝却好奇地问:“公与先生,这位郭先生是何许人也?”
沮授听到汉献帝问自己,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郭先生在冀州,虽无军师之名,却有军师之实,乃是我家主公最器重之人。想必他来迎驾,也是主公的授意吧。”
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郭嘉和张郃二人双双来到马车前下马,匍匐在地上向汉献帝施礼,口称:“参见陛下,臣是奉冀州牧、漳水亭侯之命,前来此地迎接陛下的。”
“两位卿家免礼!”汉献帝伸手虚扶了一把,客气滴问:“不知此地离冀州还有多远的路程?”
“启禀陛下,”郭嘉连忙回答道:“从此地到最近的馆陶,还需要五日的路程,请陛下起驾。”
马车重新启动时,张郃独自一人返回了大军,而郭嘉却留下伴驾。沮授趁着与郭嘉并辔而行之际,低声地对他说:“奉孝,主公和黄校尉率三千骑兵,还留在函谷关断后。不知我们是否应该留下来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