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和阿狸扯闲篇儿的时候,很多场景和人设都把自己模仿成了这孙子,他有他的拉博基尼,我有我的写意相亲,他随时随地换个妞儿滚床单儿,我在微信里换着个儿的肆意扯淡,人生如戏,思想再如何肮脏,也比这路货来的干净。
手机响起,阿狸一如既往的要求视频,直接点了红按钮挂断,视频个屁,见天儿的没见过爷们儿一样。
点着根儿烟,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一张面孔和一些往事,扭头儿环顾了下自己这狗窝,碎烟头、碎镜子、碎书皮,连特么方便面的袋子都是碎的,一股子心酸劲儿由嗓子眼儿慢慢的沉降进了我的内心最深的那个点。
用力的踹了一脚眼前的小马扎儿,直至它翻着跟头的栽在了墙角,抄起身边的手机,打开微信对着阿狸打了几个字:”你丫闭嘴,听我说“。
她特别乖巧的一个字都没回。
十指翻飞着挥洒在手机的虚拟键盘上,耳机里传来哒哒哒的连续敲击声,我把我能想到的、甭管什么逻辑什么修辞,一股脑的全都宣泄在了聊天窗口里,至于自己都敲了什么,却完全没有了回忆。怒骂、呻吟、心灵的忏悔;撕嚎、喘息、倾诉着无法磨灭的往事,我一段段的敲打在了输入栏里,又一股脑的一段段删除。
直到敲得自己小拇指发冷,才对她说道:“爷说完了,心脏病要犯,该你了”,她却只回了:“你丫先别犯病,等会儿,我还没说呢”!
于是阿狸又连绵不绝的一段段的开始在聊天窗口里肆意泛滥,我点了根儿烟,对着手机屏幕吐了一个烟圈儿,而后关了微信,把手机调成静音。
自己宣泄的爽了,还特么管你是死是活?不删你就已经给了脸了。眼前烟雾慢慢向头顶升腾,而我的脸孔却对着手机狞笑,那笑容透过黑色的屏幕完整的投射进了我的瞳孔。
估量着时间,估计她也骂的够了,便又打开微信问道:“你来大姨妈了?“,可没等我的字发出去,就见聊天框里显示着她说的话:”这位爷,难得这么投机,见个面呗?“,我巴不得呢啊,赶紧的出来喝酒,她却又咿咿呀呀的装上了单纯小淑女,我头也没抬的直接把丫联系人删了,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躺在床上,其实根本称不上是床,只是一张床垫子摆在了地上,脑子里盘算着明天公司的事儿,这一动脑子就发现一脑子的浆糊,直到凌晨才想明白怎么个弄法儿。胃里传来了一连串儿咕噜咕噜的叫声,我在床边的墙角处找到了瓶不知道扔了多久的大燕京瓶儿啤一股脑的灌了下去,有一股子几个月前的杂碎味儿。
看着手里的大燕京,我猛地想起好像哪里不对劲,不好,明天c罩杯可能过来,c是她的尺码,c罩杯也就变成了我对她的绰号,她只要以来,又得把我的家折腾个底儿朝天,名曰大扫除,就烦丫挺的这样,每次来还都是抹着红嘴唇儿弄个大黑眼圈儿,本来素着一样大白脸就挺好看,搞什么浓妆艳抹?真想哪天喝高了把她按床上就地变妇女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