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凤山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这位苏老大人一定很后悔没有招你做他的女婿,那样一来,你们翁婿两人倒真是臭味相投,可以日日关起门来,坐在一起谈论他人的私密之事!”
浩星明睿听了,不但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愈加得意地笑道:“若是没有苏公指点,我又如何会发现你其实与我也是臭味相投,因此才会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花凤山皱眉瞪了他一眼,却终是忍不住与他相对开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花凤山想了想,问道:“既然段朴青是段知府的儿子,那他是不是可以成为我们的人?”
浩星明睿却是笑容一敛,摇头道:“这位段府尹可是断断不像其父段知府那般忠义仁厚!此人虽还算不得是个势利小人,但也是极为油滑练达,不可轻信。正如我此前所言,他永远只站在会赢的人一边。对于这种人,我们只可利用,不可重用。待到形势明朗之时,无需我们多言,他自然就会成了我们的人。”
花凤山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那冷衣清呢?”
“冷衣清——确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浩星明睿不由得深皱着眉头道,“我们最初的计划是让玉儿通过孟家戏班接近冷衣清,待到他们父子相认之后,再由玉儿挑起与严兴宝的矛盾,进而将冷衣清卷进来,令他不得不与严域广作对。然后我们再借助皇上想打击严氏一族之机,拿下严域广,除掉济王。
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皇上对冷衣清可能是济王一党的猜忌,又能彻底断掉他的后路,最终将他拉到我们这一边来。可惜本来好好的一盘棋,却全然被那个败家子严兴宝给搅乱了!此时若想把冷衣清卷进来,便意味着要指认他与济王一党,这样做极可能会令他身陷险境。”
花凤山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知我对此人素无好感,只不过他是玉儿的父亲,就算是为了玉儿,我们也不应该让他出事。此次何不暂且先放过他,待日后玉儿与他父子相认之后,再从长计议?”
“以冷衣清的精明识见,此刻他定已猜到这件事必是皇上在背后操纵,同时他也会对我这个假定亲王的居心有所怀疑。而且此事之后,玉儿将成为众矢之的,无论他再以何种方式接近冷衣清,都难免会引起这位左相大人的警觉,对他加以提防和排斥。若想让他们父子最终相认,怕是难上加难!”
花凤山沉默了半晌,叹息道:“玉儿这孩子极重情义,这一点却是完全不似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