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倒是有人曾按照报案人留下的地址去过花府,目的是找这对当事人询问有关案情的一些细节,结果却根本未见到报案的那对少年男女。出面回答问题的只是一个小丫头,据说案发时她也在那只小舟之上,倒也勉强算得上是个证人。
只是这对金童玉女当初那么大张旗鼓地将一位堂堂一品侯府的世子送进了衙门,事后却又如此低调避人,实是给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同时也难免不让一些有心人开始怀疑,这整件事可能别有内情。
………
夜色已深,相府书房之内,左相冷衣清正在听取一名心腹手下的禀报。想必是事关机密,不但书房的门窗紧闭,就连他们交谈的声音都刻意压低了几分,以防隔墙有耳。
“你确定他们是从芜州来的?”
“属下确定。属下亲自去芜州查访过,他们确是去年腊月初从芜州出发,并在新年过后到达京城的。”
“腊月初出发,年后才到,怎会在路上耽搁了这么久?”
“是——,是属下疏忽,方才忘记说了!他们并非从芜州沿官道直接入京,而是中途绕去了徽州,并在那里滞留了数日之久,之后才又上路来京的。”
“徽州?你可知他们在徽州都做了些什么?”
“属下无能,未查到他们在徽州具体都做了些什么,但有人看到过他们曾在一个叫绿柳庄的地方出现过,似乎还在那里祭拜过什么人。”
“绿柳庄——”冷衣清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皱眉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你在芜州时可曾打听到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他们与花凤山究竟有何关系?”
“属下倒是打听到了一些事情。那位花小姐确是花凤山的女儿,自幼便养在芜州老家。听说是因为花夫人早逝,花凤山又忙于行医,只好将独女送回老家,由家中的老仆人照顾。只是这位花小姐平日深居闺中,极少抛头露面,便是本地之人也少有见过她的。
据说她已得了花凤山的真传,医术精湛,但她从不行医坐诊,只是经常通过花家在当地开设的药堂,将她所配制的一些可强身健体预防时疫的药丸发放给那些求医之人,而且从来也不收钱。虽然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这位花小姐的真容,可是当地人却都在传,说这位花小姐貌似天仙,真可谓是倾国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