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凌风道:“我定听师父的话,好好过日子。师父,我有一事……”
苏轻侯道:“何事?”
谷凌风道:“我想在师父和望归来决战之日到场。”
苏轻侯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谷凌风,然后缓缓摇摇头。
苏轻侯道:“没这个必要。走吧。”
谷凌风才来一会儿,苏轻侯就让他走。
萧怜琴和谷凌相视一眼。
谷凌风正想再说什么,苏轻侯对萧怜琴道:“以经见了,送他走吧。缘起而聚,缘尽而散。缘已尽了。”
萧怜琴道:“是。”
于是谷凌风心怀一份难舍含泪随着萧怜琴离去。
二人走后,苏轻侯出了屋子,来到望归来所住地方。
望归来正在屋里和秦顾梅下象棋,而且叔侄俩还争执起来。
看到苏轻侯来了,秦顾梅忙对苏轻侯道:“侯爷你来的正好。你评下理。我二叔的马能踩我的马,却不让我的马踩他的马。哪有这道理。”
苏轻侯道:“你二叔的马是千里马,你的马是瘸马,你怎么和他比?”
秦顾梅听了苏轻侯这揶揄,脸上讪讪的。
望归来听了“哈哈”大笑,他得意对侄子道:“听到了吧!侯爷都这样说,所以你哪能和老子比!现在老子要和侯爷说话,你这匹瘸马现在快走吧。”
秦顾梅遭受左朝阳一顿暴打,伤势还未好。尤其腿还是一瘸一拐的。他就拄着拐伏,拖着瘸腿出了屋子。
秦顾梅走后,望归来看着苏轻侯道:“侯爷,你的伤快好了吧?”
苏轻侯眼中突然精光闪动,他掷地有声道:“秦二爷,我现在正式向你下战书。八天后,你我决一死战!”
望归来霍地站起道:“在何处?”
苏轻侯道:“望人山!”
苏轻侯见此情形,他用一种困惑神情看着萧怜琴。
而苏轻侯在桌上写下的那个字,是“谷”字。
不言而喻,苏轻侯一直未能彻底忘记谷凌风。
谷凌风是他五大弟子中武功最出众的弟子。在谷凌风身上,苏轻侯也倾注了太多心血。
苏轻侯道:“怜琴你快起来。就算你有事瞒着我,我怎么会怪你。对了,你到底何事瞒着我?”
萧怜琴站起来,她道:“师父,我们回南院祭拜师娘那天。师娘墓前放着一杯热酒,你就让徒儿去搜索,看是谁放的酒。徒儿回来谎称没有找到那人,其实那人躲在芦苇荡里,徒儿找到了他。”
苏轻侯道:“他是?”
萧怜琴道:“是谷师兄。师娘只喝热酒,只有几人知道。当时我就猜想是谷师兄。果然是他。谷师兄常偷偷回南院,偷偷拜祭师娘。师父你写了个‘谷’字,徒儿就知道你还未忘了他。所以徒儿才敢将此事说出来。”
苏轻侯听了一副怅然若失神情,他自言自语。
“凌风……原来是凌风。对了,”苏轻侯看着萧怜琴问道:“我只记得我废了凌风武功,他究竟犯了什么错。我为何要废他武功?”
萧怜琴道:“当初谷师兄被秦定方蛊惑,结果他一时糊涂就出卖了师父。秦定方就在我们回去路上设伏,那一战极其惨烈……”
萧怜琴没有说谷凌风当年出卖自己的事。
也未说谷凌风和私通伊嘤宁的事。
师父忘了那些事也是好事,省得师父想起更加痛心。
而萧怜琴一番苦心,也都是为保全谷凌风。
毕竟她和谷凌风一起长大,一起生活,情同手足一般。毕竟秦定方准备侮辱她时,谷凌风将她一剑刺入悬崖让她免遭侮辱……
苏轻侯道:“他现在可好?”
萧怜琴道:“谷师兄现在经商,而且成了当地富商。他还赠我百万银两,让我们用于和北府周旋。谷师兄说,为灭北府他不惜倾家荡产。还有,他说师父虽然将他逐出师门了。但是在他心里,师父永远是师父……”
苏轻侯沉默片刻道:“他能悔过,还能成为一方富商,很好,很好……”
萧怜琴道:“我也将师父要和望归来决战一事和谷师兄说了。谷师兄他,他想见师父一面。不知师父……”
萧怜琴说着用渴求目光看着苏轻侯。
苏轻侯也看着她。
师徒二人目光对视着,终于,苏轻侯道:“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