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么说你还有理了？”

“回禀圣人。”这里变了，不再是老师，而是圣人。“有理没有理的您可以自己判断。”

释迦牟尼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笃定‘老师’不会难为自己的，‘老师’如果就这点隐忍和智慧，截教早就没了。

“你——”

好在这时！

“三弟，莫要生气，说来是我推演错了。”一阵闪烁，老子圣人来了。

“三弟，我们低估了大势所趋，不管师侄的事。”元始也来了。

台阶来了，通天自然立马止住怒火，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晚辈见过两位圣人。”释迦牟尼道。

“哎，还是低估了大势所趋，倒是为难师侄你了。不过你放心，待佛教衰败时，就是师侄你不被影响的时候，那时你会归来的。”

老子一叹，感觉自己的推演失误，害了三弟，也害了师侄多宝。

“无量寿佛，三位圣人，晚辈来此不是为了这个，莫要让贫僧为难。”释迦牟尼一阵肃穆。

他说不上的感觉。

是喜欢玄门？还是利用佛门？

是真心为了佛教好？还是一开始就打算借佛教证道，之后甩开佛教？

释迦牟尼在大势影响下，模棱两可的态度和心思。

“善！不知你先是拜访道尊，此后拜访龙、凤、麒麟、巫、妖、人，又来我玄门所为何事？”老子问道。

同样的话，释迦牟尼对三清说了一遍，说完三清陷入了沉思。

通天心想：我是不是误会多宝了，多宝原来是这样的打算，这是奔着佛教衰落后去的？

元始心想：这计划不错啊，总有兴盛和衰败，佛教兴盛我们赚取好处，佛教衰败我们置他于死地，很不错。

老子心想：这是真的多宝还是大势所趋？若是他心向佛教怎么办？要是他心向我玄门，却因大势的影响不敢亲近呢？

三清一阵沉思。

“其他势力都答应了？”通天问。

“回禀三位圣人，其他势力都已答应，道尊也给晚辈过指点。”释迦牟尼。

“你！，你，你到底是多宝还是如来？”通天终归问道。

“圣人，重要吗？我是多宝又如何？我是释迦牟尼又如何？”

“区别很大，你若是多宝我们助力，你若是释迦牟尼，这功劳我们不要也罢。”

“圣人着相了。其实没有区别，殊途同归，万法归一，佛如何？玄如何？都是道而已，而道，是求真。”释迦牟尼说道。

“哈哈，说得好，那么那个是真的你？”通天猛地问道？

“我？哪个是真的我？”释迦牟尼一怔，说道：“我也不知道。都是我，都是为了求道，不同的经历而已，为了证道混元而已。我想，证道混元的一刻，我才会明白哪个是真的我。反之，明白了哪个是真的我，就是我证道混元的一刻。”

释迦牟尼摇了摇头。

“三弟莫要说了，我们答应了。”老子眸光闪烁。

他似乎明白了一点，就是释迦牟尼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自己，哪个是假的。

就如他说的，明白真我的时刻，就是他悟道成就混元的一刻，那时候才是得见真我的一刻。

现在就是杀了他，也就这样，他释迦牟尼没骗自己三人，他是真的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自己。

这很玄妙，也很危险的。

能一朝得道顿悟成就混元大罗，也能一朝走入歧途道心崩溃。

说来，真的是自己害了多宝道人。

所以老子认为，管他是多宝还是释迦牟尼，自己三人挖的坑，忍泪也要添上。

不管他证道后承认自己是多宝，还是如来，他们三兄弟要还上。

起码无愧！

“好吧！”通天忽然很落寞。

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真不能怪弟子多宝，他成就可能很大，也可能很危险，一脚站在毁灭的一边，一脚站在辉煌的一边。

自己就不要动摇他的迷茫了，他本来就够迷茫的。

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支持，让他证道成功，最好明悟玄门多宝，而不是佛门释迦牟尼。

之后……

从拜访太初借势开始，释迦牟尼说通了仙界的所有大势力，只差最后一步的西方两位圣人了。

释迦牟尼在三清的目光中，走向西方……

走出逍遥岛，释迦牟尼虽疑惑不解，但不妨碍他对太初的敬仰。

又想起了此前通天老师说过的话，道尊从不依个人的憎恶来判断。

哪怕佛教曾好几次让道尊出手教训，也没有因佛教的不堪造就而打压，一直一视同仁。

这一刻，释迦牟尼终于能明白，有这样的一个至高公平的前辈坐镇洪荒，是洪荒的好事。

要是没有这样的高人威压洪荒，可能洪荒会更加的残酷，更加的血腥。

没有制约和平衡，单靠天道的因果，很难震慑住真正的高人作乱。

道尊的存在抛开别的不说，因存在就让洪荒安定了很多。

因此，郑重的施礼后，释迦牟尼才离开了南海。

带着从太初这里借来的势，释迦牟尼行走与南方不死火山之凤族。

整个凤族最近格外的热闹，两个老祖都成了圣，对凤凰一族来说太重要了。

这天，释迦牟尼前来拜访，凤舞接待了他。

凤舞和释迦牟尼此前见过一面，乃是不久前凤舞去灵界雷音寺找三妹金翅大鹏。

那次释迦牟尼很重视的接待了她，反过来释迦牟尼前来拜访，凤舞也不能丢了凤凰一族的脸面。

敌对归敌对，人家来拜访，你要拿出大势力的气度和面子。

——

“没想到灵界一别，又与道友见面了。”凤舞微微一笑。

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好奇，毕竟是各种故事里，都是大能的如来佛祖。

第二次见面就显得正常了很多，佛教而已，如来而已。

父皇母后都是圣人，她凤舞才是最强二代。

“无量寿佛，凤舞道友久违了。”释迦牟尼一声佛号。

自来到仙界，他的佛号从阿弥陀佛改成了无量寿佛，很显然做给太初看的，做给一切恭敬太初的人看的。

入乡随俗吗。

“道友请。”凤舞引领释迦牟尼来带了不死火山内部。

“打扰了！”释迦牟尼跟了上去。

——

凤族的大殿里，祖凤、始凰高高在上，看着下面的释迦牟尼。

没等释迦牟尼开口，祖凤的疑惑已经忍不住了。

“本祖很好奇，你一佛教弟子，还是佛教教主，来了仙界招摇撞骗的。不去西方灵山，先是去了道尊太初界，又来到了我凤族，你到底想干嘛？”

“回禀祖凤前辈，晚辈为佛教兴盛而来。”

……这话很别扭！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找茬的，你为了佛教兴盛而来，管我凤凰一族何事？

每一个大势力兴盛，就代表其他大势力气运减少。

整个洪荒气运就那么多，七八个大势力你争我夺的，释迦牟尼的话很像找茬的。

幸好祖凤不是一般人，想看看这释迦牟尼怎么说。

“你佛教怎么兴盛？何况管我们什么事？我们不阻碍你们就要烧高香了。”祖凤嗤笑道。

“圣人的智慧岂能不明白晚辈的意思，要是圣人真认为晚辈是来挑衅的，恐怕晚辈不会安然无恙的进入凤族。”

释迦牟尼也不和祖凤打马虎眼，忙得很，谁和你瞎捉摸。

来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的。

“你且说说，我听听。”祖凤道。

释迦牟尼点了点头，道：“佛教兴盛是大势所趋，就如此前太古时代的凤族一般，是不可阻挡的。但是兴盛过后就是衰弱，这也是不可阻挡，既然不可阻挡为何要阻挡？

所以请凤族助力我佛教兴盛崛起，我佛教兴盛的功劳有凤族一份，至于之后佛教转盛为衰……？那时，凤凰一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佛教若无此前三族衰落，三位族长兵解保存族群的能耐，那就烟消云散吧。”

“嘶——”祖凤一愣，真是个实在人啊。

而且说得都对，自己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反对。

佛教这是彻底的阳谋，没有破债的阳谋，凤族加入助力佛教兴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道尊答应了？”祖凤问了一句。

“这是自然，道尊不支持也不反对。”

“嗯，这符合道尊的态度。”祖凤点了点头，道尊的确就这样，你们怎么弄都行，别超出底线就好，他不管。

“此外，道尊还对晚辈指点了一番，晚辈铭记在心，所以更有信心了，因此来到了凤族。”释迦牟尼道。

说的没有假话，太初的确指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