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旭这幅样子自然又看得秦雅英三人一阵发愣,倒是拓跋冷不仅没有恼火,还谦虚地微微躬了下身。
葛东旭刚才那番话,对于秦雅英三人没什么,对他确实是当头棒喝,受益匪浅,就冲这个,葛东旭就算表现得再大言不惭一些,拓跋冷都不会觉得过分。
不过拓跋冷觉得不会过分,秦文晟却是担心再让葛东旭显摆下去,拓跋冷的面子搁不下去,没一会儿便以有事情为由拉着拓跋冷离开了小院。
“噗哧!葛长老你真是厉害!嘴皮子随便动动,百药堂便起死回生,如今更是夸张,嘴皮子随便动动,连拓跋长老都被你给说得团团转,竟然给你鞠躬道谢了。厉害,厉害!玲儿不佩服都不行啊!”拓跋冷一走,秦玲儿便冲葛东旭竖起了大拇指。
“你不懂,我这话对于拓跋长老而言乃是金言玉语,乃是指点他,他当然要向我鞠躬道谢了。”葛东旭笑笑道。
“噗哧!是,是,这么说起来,您老必然还是一位炼丹师,既是炼体者又是炼丹师,厉害,厉害啊!”秦玲儿一脸夸张地说道。
“玲儿,怎么说话的!”秦雅英闻言瞪了秦玲儿一眼,不过自己脸上也忍不出露出一丝笑意。
正如秦玲儿压根就不信葛东旭是一位炼丹师一样,秦雅英也不信。
炼丹师向来都是炼气者,秦雅英从未听说过炼体者还能成为炼丹师的,至少在南澜国她从未听说过。
拓跋长老乃是大药师,大药师再上去便是一品下阶炼丹师了。葛东旭说自己指点拓跋长老,在她们主仆看来自然是他吹嘘玩笑之言。
唯有拓跋冷看向葛东旭的目光由一开始的惊讶转为了不屑,冷声道:“做生意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做。你这是小人之心,邪门……”
拓跋冷这话一说出口,秦雅英和秦文晟顿时脸色大变,立马脱口打断道:“拓跋长老!”
拓跋长老看了秦雅英和秦文晟一眼,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但他的目光,他那满是伤疤的脸明显依旧带着一抹不屑。
“葛长老,莫要见怪。拓跋长老执着与炼药,对生意这一块……”秦雅英拦阻了拓跋长老后,又急忙向葛东旭解释。
她不是迂腐之人,自然明白葛东旭寥寥几句,便逆转了百药堂的困境,乃是真正的商业天才!
葛东旭没等秦雅英把话说完,便抬手打断,看着拓跋长老冷声道:“你若是这么认为,那么我看你这辈子在炼药再怎么钻研下去也就这个水平了,还不如早日省省心,好好享受一下世俗的荣华富贵,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上一趟。”
“真是狂妄无知!若说做个奸商老朽自叹弗如,但要说炼药,你连皮毛都不懂,又何来资格断言老朽今后便止步于此!”拓跋冷见葛东旭竟然在他自以为傲的炼药上面断言贬低他,顿时气得脸上的伤疤都抖动了起来,仿若一条条蜈蚣在爬,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行,在炼药上我皮毛不懂,你很懂。那我请教你,要炼好药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葛东旭冷冷一笑,沉声问道。
“这……上好的药材?药方?炼药的技术?”拓跋冷闻言不禁沉吟起来,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目中流露出举棋不定的目光。
他半途踏入炼药一道,便沉浸其中不得自拔,每日琢磨药方,每日操练炼药技术……但他还真从来没深思过炼药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
“连这都不明白,你还敢说我皮毛不懂,还敢以炼药大师自居?”葛东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