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不一样，而影子的长度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陈帆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空间之间的重叠，远飞陈帆想象的那样简单。

“空间倒影，还是空间叠合？”

陈帆有些抓狂，他有一种想要去把爱恩斯坦救活的冲动。

正当陈帆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远处出现了几道火把，火把在夜里格外的明显。

不一会，在湖边便出现了几名穿着羊皮袄的女子，这些人手上除了火把之外，还随身带来了贡品，有羊肉，牛肉，青稞酒等等。

最惹陈帆瞩目的，这些人每个人都折叠了造型奇特的纸船，纸船中心有一个莲花状的灯，女子们说着一些叽里咕噜的陈帆听不懂的话，似乎在虔诚的祈祷。

当献祭了贡品，奠了青稞酒之后，这些女子便将纸船上的灯点亮，并在船尾写上一张纸条。

陈帆忍不住好奇，凑近看了看，只见纸条上写的无非是女人们的愿望，一名女人来年能多一些羊，一名女人则希望生一个男孩子续香火。

颇有些飘河灯的意味。

陈帆正准备离开时，一名女人忽然几里哇啦的大叫起来，一只手指着陈帆，其他女人也激动的扬起双手，然后莫名的跪下祈祷。

显然，她们把陈帆当做了她们的神明！

祈祷是虔诚的。

陈帆当然受不住这样质朴人的跪拜。

他可蔑视大多数高高在上的人，却丝毫没有想要欺骗朴素人的心。

于是乎，陈帆摇晃着手，走到了女人们面前。

还是七个女人。

只不过，她们与美无关，脸上被风霜侵蚀，泛黑的肌肤布满了环境的痕迹，强烈的紫外线和艰苦的环境，都印烙在脸上，衣着上。

极高的海拔，即便是开春，一样的寒冷，在湖边，反倒是要温暖一些。

当陈帆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的表情是那样的惶恐。

“你们祈祷错了。”

陈帆尽力的放慢语速。

听见陈帆的话，六名女人眼里满是茫然，然后齐齐看向中间的那名女人，这名女人满脸风霜，额头的皱纹与眼角的皱纹交替在一起，沟壑纵横，可陈帆依旧从她的五官上判断出，这个女人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

不过毫无疑问，她是这里年龄最大的，地位也是最高的。

“你不是昆仑山下生活的人，外来者，你更不该在夜晚的时候，出现在祈愿湖。”女人达瓦丽朝陈帆微微行礼，话语倒也不生硬，只是地方尾音略重。

陈帆注意到对方说话时的表情，并非是警告，而是出于一种忠告，他也回了一礼，“对不住，我穿越沙漠而来，迷路了，所以在这里停留休息。”

“这里的夜晚很冷，人是会冻死的，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到族地，我们虽然贫穷，可还有几件羊袄子能暖身子。”达瓦丽不到五十岁，却像一个时间的长者，祭奠用过的青稞酒递到陈帆面前，“你可以喝一点暖暖身子，你穿的太单薄。”

“谢谢。”陈帆瞥一眼酒瓶，喝之前闻了闻，礼貌地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很醇厚，的确能让身子暂时地暖和起来。

“我叫达瓦丽，她们都是我们祈愿村的人。”

“我叫陈帆。”

互相通了姓名，算是认识了。

陈帆围着湖走绕了一会，把他的帐篷重新收起来，跟在达瓦丽的身边。

达瓦丽走在前面领路，而其余的六个女人，则是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指着陈帆的背包。

通过她们的眼神，陈帆不难判断，这些女人应该是长期困居在一地，对于他身上‘时尚’的衣服和‘名包’非常的感兴趣，也非常的羡慕，渴望。

不过陈帆没有看见她们当中露出贪婪的眼神。

饶是如此，达瓦丽还是用本语说了些什么，语气很是严厉。

原本议论纷纷的女人们，顿时变得沉默。

陈帆为了缓解尴尬，照顾这些女人们的自尊心，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一副人畜无害，漫不精心观察周围的样子。

忽然，陈帆眼角猛烈的一跳！！

因为他发现，飘在湖心的那七艘祈愿船，有一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