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阁,陈帆刚一回来,众女就簇拥着围了上来,嘘寒问暖,关切之意很浓,苏浅浅虽然站在远远的,可她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
“让大家担心了。”陈帆走到苏浅浅的身边,拉住她的手,“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苏浅浅面色微红,这时,绿莲不嫌事大,莫名的打了个呼哨,“亲一个,亲一个。”
她叫了两句,发现平时站在她一边的蔷薇,玫瑰,水仙和牡丹都没有附和,不由地一阵尴尬。
“咳……你过来啊,让我亲一下。”
陈帆调侃绿莲一句,她惊得面红耳赤,惹得众女发笑,气氛一瞬间就活跃了起来。
烧得火红的木炭炉子上,摆放着一大口鸳鸯铜锅,几十样菜色在架子上摆开,众女围着铜锅,温馨的殿里充斥着香气。
陈帆捞一口滚烫的嫩驴肉放进嘴里,咕噜滑进胃里,然后舒坦的长长呼一口气,歪靠在椅子上,“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好啊。”
说着,不忘将手搭拉在苏浅浅的腿上。
苏浅浅白他一眼,惹得众女咯咯发笑。
因为苍纪被杀的事,陈帆身边的女人,如今都在玄机阁齐聚:玫瑰,蔷薇,牡丹,水仙,绿莲,五个共难姐妹,胡香儿,桃花,江月,三女显然形成一个小圈子,俨然和五姐妹形成分庭抗礼,苏浅浅地位超然,众女不敢争美,李梅在玄机阁里有话语权,故而,她单独一个人形成了圈子,明明围着火锅,却只是一个人低头浅笑。
陈帆一一将众女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来。
苏浅浅低声的道:“在外面受委屈了?”
众女一凝,看向陈帆。
陈帆嘿嘿一笑,“我是那种吃亏的人吗,说不定啊,会有人莫名上门送礼。”
“嗯?为什么?”
绿莲好奇心最重。
而苏浅浅则更关心陈帆消失的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陈帆也不隐瞒,将金光寺的事诉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平平淡淡,听得众女手上的筷子忘了动,只有铜锅里高汤在翻滚的声音。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杵着鹿头状的拐杖走了进来,勾勒着身子,眼睛炯炯有神。
南宫尘站起来,把手上的药丸递了过去,“药老,快,帮我看看这药丸,方才我吸了一口,体内压制的狂暴真气,竟然温和了一丝。”
药老用枯瘦的手接过药丸,放在鼻子边嗅了嗅,反复的在手心翻转着,一双混浊的目光变得明亮有神,好一会,他眼神又变得迷茫无比,索性原地杵着拐杖,像驴一样一圈圈的打转。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南宫尘的眼神充满期待,南宫越已经明白了个大概,不由地想起陈帆走时把药瓶丢给南宫强的动作,看似随意,恐怕是刻意为之。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逆天了!
南宫越像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哎哟!”
莫名的,杵着拐杖的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握着药丸的手颤抖不已,老泪纵横,皱纹阡陌,泣不成声。
“惭愧哟,惭愧呐!”
药老说完,竟是拿起拐杖,一下朝着自己脑门拍去。
正一脸期待的南宫尘顺势止住老者发疯的动作,蹲下来将其扶起来,“药老,您这是怎么了?”
“惭愧,惭愧。”
药老身体更弯了,他的枯瘦并拢在一起,指着门口,“家主呐,快去,快去留住那小子,他……他是真神医,而我,只是个老糊涂。”
南宫尘呆了一下,骤然提高声音,“聋子,快,快去请!!”
“是。”
南宫越身影一个模糊,朝外面奔去,急匆匆的,他穿过数道门,走过很多廊,最终,也没能跟上陈帆。
悻悻归来的南宫越,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走了?”
南宫尘一脸复杂。
南宫越点点头。
而那老者,则是杵着拐杖,哼哼唧唧,“终究不如赛华佗,不如赛华佗,这把老骨头,没用了,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