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善大师不满地说道。
陈帆咂了咂嘴,又变戏法一样弄出一包用筒子叶包裹的整只外焦里嫩流着油的叫花鸡往和尚面前一摆,面露得意之色,“行,你敬你的佛,我吃我的肉!”
“咕噜!”
老和尚的眼睛在看见陈帆拿出来的叫花鸡之后,眼睛再次瞪大了一圈,他那带着佛珠串子的手像鹰爪一样向叫花鸡袭去。
陈帆早有所料,手腕一动,叫花鸡嗖的一下从他面前抛向上方。
老和尚看也不看,身体原地一个盘旋,身体凭空拔高数尺,手朝那叫花鸡抓去。
陈帆心道这个宝善大师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隐世高人,他心中升起比斗之心,身体也一跃而起,朝那叫花鸡抓去。
唰!
叫花鸡快撞到上方庙梁的时候,两只手左右各扯着一根鸡腿,两人一用力,叫花鸡被一分为二。
陈帆身体往下一落,稳稳当当地盘坐着,他眯着眼睛看着宝善大师,像要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武功路子。
谁知宝善大师在空中的时候,就把半边鸡往嘴里一塞,浑然不顾身子,嘭的一声,他狠狠地坠落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着。
“老衲的腰,老衲的腰啊!”
老和尚一只手捂住腰,嘴却动过不停,等陈帆要去扶他的时候,他却将陈帆手里的半边鸡也夺了过去,往鸡腿上吐了一口唾沫。
“哈哈,此物已是老衲的了。”
陈帆:“……”
陈帆丢了整只鸡,也不生气,而是有些无语地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老和尚把整只鸡都吃完。
“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嗝儿!”
老和尚打了个饱嗝,让陈帆眼皮狂跳,不知怎的,他又想起赛华佗曾经和他一起争抢鸡吃的场景,这一只鸡,是他烤了足足两个小时的,如今,他一口未吃,全进了老和尚的肚子。
老和尚将油腻腻的手往袈裟上抹了抹,将木鱼槌子拿起来,朝陈帆的面前一丢。
“干啥?你不会让我敲木鱼吧?”
老和尚嘿嘿一笑,手往袈裟里面掏了掏,丢给陈帆一本泛旧的经书,他又歪了歪没有头发的脑袋,一把钥匙从他耳背上掉下来,他揉了揉肚子,说道:“陈家小子,你这几天做的事,老衲都看在眼里,如今又凭白受了你的好处,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老衲有一段日子未曾云游,此间就交给你打理,记住,若觉得心不净,则诵经一遍,烦恼去休!”
“喂,宝善大师,我只是想要问问你的来历,你干嘛要走?”陈帆有些无语,他看着手上的钥匙和木槌,一脸发懵。
“缘起缘灭,自有因果,老衲为守这一方净土,明镜染尘,自然要出去洗涤一番,莫要再问。”老和尚说完,尘步已挪到院门口,他正欲远走,忽然又奔到陈帆面前,伸出手,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帆,“老衲远游,没有盘缠怎么行?把身上的家当都交出来。”
“我没钱!”陈帆有些无语,顺手要递给老和尚一个乞讨用的碗,老和尚却嘿嘿一笑,袖子一卷,手上多了一沓钞票,“怎么样,老衲这一招袖里乾坤可曾学会?你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