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治疗简单,只是对陈帆而言,如果他将钱耿断裂经脉重新接上的事让其他医学学者知道了,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药浴的过程持续不到一个小时,没有人比钱耿更加明白他双脚的变化。
当他听见陈帆说好了的时候,他甚至毫无形象地嚎了一嗓子,把丽丽差点吓坐在地上。
钱耿仿佛变成了一个疯老头,他全身都是臭汗和中药的味道,双手颤抖着,他嚅嘬着嘴,“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就是这种感觉,丽丽,把轮椅拿掉,我要起来,我要走路,我要走路!”
一旁的陈帆连忙伸手阻止了钱耿的动作,说道:“钱老爷子,你别激动,你的经脉刚刚接好,还不能走动。”
“不……你不知道能重新走路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就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一样。”钱耿的表情非常激动。
见到钱耿不走一步不死心的心情,陈帆把手搭了过去,说道:“好,就走三步,最多只能三步。”
“好……好!”
钱耿的左手被陈帆搀扶着,他的右手放在丽丽的肩膀上,他的表情,就像一个即将独立走路的孩子。
钱耿的双腿在颤抖,他的整个身体重心,在逐渐从陈帆的手上移到他的双脚上,他咬着牙,站稳了,抬起左脚向前方,迈出只有三寸的距离,脚心踏地的瞬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但随即被兴奋之色取代,他抬起右脚,又向前迈了三寸,他的手,从丽丽的肩膀上挪开,另外一只手,也微微抬起,不让陈帆替他受力。
钱耿摇摇晃晃,最终,他站稳了,他的脸绷成了紫色,但他忽然哈哈哈笑起来。
不等他放开怀,陈帆将轮椅挪过来,无情的将钱耿镇压到了轮椅上。
坐到轮椅上的钱耿终于变得老实,他的眼里再次泛起了泪花,丽丽拍了拍手掌之后,忽然兴奋着,一下跑到陈帆的面前,抱住他的双腿,将她的脸埋在陈帆的双腿之间,哭泣着,“哥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爷爷,我没说错吧,哥哥他就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