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人是你。

李敏想大声这样叫出来，可他却发现自己眼前的世界在崩裂，他的记忆在消退，他的手指在僵硬，他的手臂在僵硬，双脚不听使唤，他瞳孔里的世界在变小，小到他只看见陈帆食指上的一抹光芒在无限放大。

“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敏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句。

“让你做一段时间的植物人。”

陈帆语气平淡地说道。

“不……你会坐牢的！”

陈帆拍了拍李敏的肩膀。

“没有证据的，几分钟后，你会变成哑巴，之后你的记忆会慢慢消失，忘记所有的事，再慢慢变成植物人，好好享受这种奇妙的变化吧！”

早已一腔怒火的陈帆，哪还允许一条狗在他面前乱吠，他将从乡下带来的药袋收好，其余的东西一概不动，他扫一眼曾经觉得不错的地方，毅然决然地离去。

看着人来人往求医的病人，陈帆不由地捏紧了拳头，也许，医院这种机构，在某些时候，已沦为利益的驱使者。

心情有些难以平复的陈帆，一个人走在后院的湖心亭里，夕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陈帆的倒影在水中随着波浪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湖心亭里几名养病懒散地晒着夕阳，不过他们很快被护士驱走，偌大的一个亭子，很快便只剩下陈帆一个人与湖心的鱼儿为伴。

一阵脚步声从陈帆的身后传来，陈帆没有回头，不过偷鱼喂食的动作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