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冷不丁张开双手，朝蔷薇的身子抱了一下，很快擦肩而过，朝黑夜里走去。

蔷薇愣在原地，等她转身的时候，发现陈帆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她抿了抿火红的唇，忽然一跺脚，嘀咕道：“我真是的，干嘛答应那个花心大萝卜……我应该给他一刀的。”

……

霓虹灯下，陈帆走在往日繁华的小吃街上，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的街边摊以及匆匆来来去去神色紧张的路人，目光变得深邃。

不过是死了一个渣滓而已，柳家居然把苏城搞得这样乌烟瘴气，夜晚连出来闲游的人都少了许多。

陈帆随便找一个还算干净的街边摊坐下，点了几十块钱的烧烤和一瓶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远处的巷子依旧停着一辆警车，两名巡警带枪四处警戒着，对面的那条美容街，很多家的店牌都挂了彩，有到歪斜着，有的门破了几个洞，有的玻璃被砸了，还有几家的装潢变得黑漆漆的，似乎是被火烧过。

小紫美容馆果然歇业了，大门紧闭着，外面停着几辆破旧的面包车，面包车被砸了个稀烂，而大门和牌匾，则在面包车的掩护下，没有受到损伤。

陈帆收回目光，咬了一口抹着厚厚一层孜然的牛肉串，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玫瑰的智慧，总是能在细微之处体现出来，柳山放出来的那些马仔，和疯狗没有区别，他们与其说是出来寻找凶手，不如说是趁机利用这件事发财。

几张破旧的面包车，成为马仔的宣泄口，能避免店面被砸，以极小的代价回避了风险。

“千万不能小看女人啊。”

陈帆再一次低声感慨道，他拿起啤酒瓶，里面的酒快要见底，他想要用这一瓶酒的时间，来赌一把，赌梅丽苏会不会找到他。

如果梅丽苏能来，那么说明那份合作是她的意思，而不是卷入大势，那些习惯用职位压人的领导，陈帆非常不喜欢，他不喜欢被人指使和被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