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从陈权柄的表情上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得收起心思,一心扑在饭桌上,不过,毕竟有两位老人在,陈帆并没有囫囵吃饭,失去礼貌,而是象征性地拍了拍肚子,表示吃饱了。
等饭桌上的盘子被护士收出去之后,一直沉默的马先云和陈权柄暗中交流了一个眼神。
陈权柄咳嗽了一声,说道:“陈帆,老马一直在我面前夸你医术如何高明,所谓耳听而虚,眼见为实,我这副身子骨不行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改命?”
陈帆心里暗道果然,但他却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院长你老人家别拿晚辈开玩笑,你一看就是洪福齐天,长命百岁的。”
一旁的马先云呵呵一笑,指着陈帆说道:“你这小子,吃了院长的饭,还叫得那么生分,都是本家,依我看,不如叫陈爷爷,这样多亲近。”
原本神态有些萎靡的陈权柄,听到马先云的话,不由地正了正身体,目光飘向陈帆,微笑颔首,似乎有些期待。
陈帆愣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马先云这话有别的意味在里面,虽说长者叫爷爷叔叔,但大多数是出于礼貌,可是他刻意提到本家,就有些奇怪了。
看着陈权柄那慈善的笑容,陈帆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院长地位超然,陈帆只是一个乡野小子,正因为你我都姓陈,才要避讳,以免外人说闲话,小子对医术一道有所长,院长,麻烦你把手伸给晚辈,我替你把一把脉。”
直着身子的陈权柄听到陈帆这样的回答,身子一下佝偻了,他的目光里还是有些好奇,于是将手伸到陈帆面前。
陈帆将手指搭在陈权柄那枯瘦如柴的手腕上,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脉搏跳动。
几秒后,陈帆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无比,陈权柄和马先云不由地彼此对视一言,两人的眼神里都有疑惑之色。
正当陈权柄和马先云两人疑惑的时候,陈帆却收回了手,熟稔地拿出一张便笺纸和笔,低头写方子,很快,一张有近百味草药的方子,递到了陈权柄的手上。
“院长,照着我开的这个方子,每天按时吃三次,坚持一个月,身体,应该会有所好转的。”
“是吗?”
陈权柄接过药方打量着,混浊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马先云,也用余光好奇地扫视着方子。
就在两人看方子的时候,陈帆却起身说道:“院长,马副院长,我那边还有很多预约的病人,我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