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很用力，打完了，云筱澜眼中却泛起了眼泪，眼神不改的看着沈飞，“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沈飞没有躲，甚至没有想过躲开，这一巴掌，他应该受。

“你什么都不知道。”

云筱澜大声嘶吼，眼泪唰的一下滚落下来，她不了解萧瑾的伤势，可从沈飞浑身是血已经能够想到有多严重。

沈飞嘴角动了动，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似的，想说什么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云筱澜深呼吸几口，屏住呼吸，“你喜欢女人，我能理解，哪怕你招惹瑾瑾，我都能理解，但是你不该让她受到伤害，沈飞，你真的很失败。”

失败吗？

也许的确是这样。

沈飞无言以对，别看平时那么洒脱，在女人方面他真的很失败。

四年前他亲手将一颗子弹送入了喜欢的女人身体内，四年后，又一个女人因为自己而重伤，很大可能挺不过来。

什么逼不得已，什么顾及不过来，那都只是借口，失败就是失败。

“筱澜……”

云筱澜没有搭理，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看着急救室还亮着的灯，有着担忧，有着痛恨，也有着害怕……

“你说得对，我很失败。”坐到了身边，沈飞一脸惆怅。

云筱澜冷笑着讥讽，“有用吗？”

“我……”

“你祈祷瑾瑾没事吧，不然你真的承受不了。”

别人不知道萧瑾来自哪里，有什么背景，云筱澜会很清楚，她不认为沈飞能能够承受住萧瑾家人的怒火，即使他也不普通。

侧头看了云筱澜一眼，沈飞不在说话，等待，往往是最揪心的。

两个小时，一分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叮！

急救室的灯绿了，沈飞两人急忙起身，率先出门的是护士，然后是李诗蓝。

“医生！”沈飞叫了一声，却害怕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