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真的正确吗?不能允许有出现特殊呢?
人是不能这么狭隘的,要用开放的,客观的,科学的,理性的思想去面对这些客观事实,去相信它们的同时也要懂得质疑它们,不被常规现实限制住自己的思维,探索世界的奥秘。这才是科学的理性人与世界和谐共处的方法。
总之,我不服阿尔伯特对我的质疑。
他不客观。
我有想过大声地公开我的观点,可是这根本不是我的行动习惯,而且感觉更像是我在破大防。我要以不变应万变,而不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插话。
“然后…我刚才就像想验证一下,不过被杰克老先生打断了。”阿尔伯特做了一个捏着喉结的动作,就解释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朝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我认为,真的是智齿的话,应该不会介意被验证吧?”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我才不给你看。
我在想着怎么拒绝的时候,路易斯这个时候朝着我的方向,说道:“阿尔伯特兄长偶尔有点恶趣味,请不用在意。他平时对女士都很绅士,对
男士可能就状态更松弛了一些。”然后又对阿尔伯特认真地解释道:“看别人的口腔并不是一种谨慎符合礼节的行为。”
这个解释的角度完美地保护了我。
这翻译过来就是我收回视线之后,就看到路易斯把所有水果和甜食都往橱柜里面收,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他压根就不信我的话……
还没有等我据理力争,路易斯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的脖子疼不疼?阿尔伯特兄长应该没有特别用力吧?”
我就是脾气太温吞了,否则我现在就也让路易斯被我掐一下。
“需要搽药吗?”路易斯又问道。
一看就是心存内疚,就是那种知道自家哥哥欺负人,所以代为赔礼的那种态度。
“并不疼,脖子皮肤薄,容易留下痕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给翻过篇。
我也没有太在意,又说道:“我过来之前,不是说有事情要说吗?”本来我是在手机上也可以聊的,只是想过来看看他们莫里亚蒂的下午茶吃什么,结果路易斯都收起来了,我还是单刀直入一点。
路易斯因为我的话而停下自己的手上的动作。
“我开学了,就不能过来教下棋了。”
我这句话刚落下来,路易斯就说:“这种事情不能在手机上谈吗?”
我当然知道,“我不能过来吗?如果真的不能过来的话,你怎么不拒绝?”
路易斯这次没有声音了,我很满意。
不过,我这次过来什么也没有做,感觉也很怪,“我们今天下本学期最后一盘棋吧。之后有时间,我们再继续上课。”
他们家棋盘很多,书房也有,客厅也有,厨房也有。我们就在厨房里面摊开一盘木制的国际围棋,棋子都很小,要比一般的小半圈,非常精巧。开局的时候,路易斯给我配了一杯锡兰红茶。我想起之前阿尔伯特给我泡了一杯黑咖啡,于是又从客厅处拿了回来。这杯咖啡变得有点温了,也变得比想象中更苦了。
我下棋的时候,慢慢地将它的存在边缘化,只喝红茶。
我们下棋基本没有聊天的习惯。
不过,这次我感觉路易斯还挺有表达欲的,下棋思考的时间也跟着变长了。可他还是挺能忍的,每次落子的时候,他的呼吸变化,都会让我觉得他是不是要开口讲话。这反而让我都有点分神了。
结果直到我默不吭声地把咖啡杯推到视线之外的地方,路易斯才突然跟我开了口。我还以为他会说“不要浪费,得喝完”,或者类似“”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喝,不要浪费”之类的话。
他开口说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我下棋赢你的话,我可以开口要个奖励吗?”他就突然说道。
我感觉到,这是他要在阶段结束时,留下出师的一战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