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笑了笑：“那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暧昧。

姜让语眨眨眼，吃不准陆疏是什么意思。

陆疏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怀疑你不是赵冉念本人。”

“……”

哟，看把你给能的。

但姜让语对这个问题放下心了，回答道：“其实我开始以为，你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丑八怪，所以她才连见你一面都不肯。”

“……”

风水轮流转，轮到姜让语把陆疏干沉默了。

人神共愤是能用在这里的词吗？

简直比陆疏用过的遥遥领先更过分。

“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很诧异，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是有点凶。”

“我当时可是鼓起好大勇气，才敢开始发疯的。”

但知道了姜让语对自己第一印象的真实评价。

陆疏心里一股暗自窃喜。

“你当时疯得很用力，我还记得。”

“……”

说话间，陆疏点的酒酿圆子上来了。

份量不大，小小一碗，还是用茶盏装着，上面撒着桂花，冒着升腾的热气。

糯米小圆子要比外面卖的个头大一些，个个圆润白胖，看上去竟还挺诱人。

这种小甜品跟陆疏的气质就不搭。

但姜让语还是亲眼看着陆疏舀起一个，吹了吹后，放入嘴里。

表情没什么变化，说话的语气也还是一样，可或许是灯光的关系，也可能真是陆疏的眼神有哪里变了。

姜让语竟觉得此时的陆疏，浑身都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跟平常的他就像两个人。

陆疏淡淡评价：“还是小时候的味道，一股白糖味。”

又说：“小时候每次来这里，都会点一份这个，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好吃。”

从陆疏的评价来看，他应该是不喜欢的，甚至有点嫌弃这股所谓的白糖味。

姜让语后知后觉，那么每次都点这个的人，可能并不是陆疏，而是他的妈妈了。

“……里面有馅吗？”姜让语问。

陆疏抬眼看向他，无奈笑说：“有馅的那该叫汤圆了。”

姜让语小声嘟囔：“看上去还是挺好吃的。”

“你要尝尝吗？”

陆疏舀起一颗小圆子，直接递到了姜让语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