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素芬地声音提高了八个度,“你要彩礼?小杂种你是失心疯了吧,哪有讨了别人家闺女还要把彩礼要回去的规矩,不要脸!”
秦宵面不改色,“就是要给,我也会给我媳妇儿的养父母,他们养了我媳妇近二十年。”
何素芬撒泼,“你做梦,姜棠就是我姜家的闺女,没这个道理。”
苍老的手指着秦宵背后,吐沫横飞,“姜棠,我是你妈!你给老娘管管你男人,敢和丈母娘这么说话。”
她说不了秦宵,还说不了姜棠这个死丫头片子!
姜棠扯住秦宵的衣角,从他背后钻出来,冷不丁的开口,“您一天没养我,现在说得好像已经养我一辈子一样要求我?没有这样的道理。”
“老娘辛辛苦苦生了你,白眼狼,你天生生下来就应该孝顺老娘!”
何素芬理直气壮叫喊得震天响。
姜棠歪了歪脑袋,躲在秦宵身后倒是让她平添了几分勇气,“那您先把从我养父母那得来的钱先全还给她们,再把这些年养我应该有的费用给我,我就承认您的生恩和养恩,一切好商量。”
“老娘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了个的白眼狼,还教唆她男人打弟弟,老娘不如死了算了!”
何素芬猝然趴在地上撒泼打滚,叫嚣着姜棠不孝顺。
院子头顶的天空艳阳高照,整个十里村都能听到何素芬哀嚎的哭喊声,刺耳地声音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姜棠松开秦宵的衣角,双手捂住耳朵,眸子看了一眼猪头样的姜虎,提高了声音道,“您十月怀胎,拼命生下来溺爱着养大的人是你儿子,他不是白眼狼,因为你还来找我麻烦,是您的好儿子,您应该高兴才是。”
这个一无是处的混混儿子会一辈子扒着何素芬吸血,她也乐意,这样的母子情让人感动。
“臭婊子,你敢跟我妈顶嘴?老子打死你!”
姜虎凶神恶煞的朝着姜棠冲过去,拳头高高扬起,要替他妈教训姜棠。
姜棠吓得连忙缩回秦宵身后,手紧紧攥住秦宵后背的衣服。
秦宵拽住姜虎地手腕,用力一折。
杀猪般地叫声突破整个院子。
姜虎弓着身子,左手紧紧的捂住被折坏的手腕,口中不停的惨叫吸气。
秦宵盯着滚地上撒泼打滚地何素芬,还有痛得龇牙咧嘴的姜虎。
冷眼看着母子俩,“三年前我奶病重,你姜家因为姜虎在学校犯事,打伤了同学,没钱赔偿,主动找媒人上我家,老头子没经我同意允了这门亲事,想在老太太去之前把我的婚事办了,没来得及买三转一响,给了姜家一千块彩礼。”
秦宵提起往事,语气已经无波无澜,“我奶最后还是没撑到办婚礼,我上你家退亲被拒,彩礼一分钱没退。”
“去年,老头子在钢厂出了事故,我再次向姜家提出退婚,就算是为了老头的伤病,让你们退还彩礼,姜家还是分文不出。”
“这个婚事拖了三年,你以为姜翠在城里谈了对象没人知道?我不计较罢了,几次退亲,姜家只口不提姜翠的对象,也不还钱,直到不久前。”
感受到后背的拉扯感,秦宵顿了顿,继续冷声说,“姜家强行把姜棠送来,不说嫁妆,一套被褥都没舍得出,这样的作为,你们见着我秦宵该躲着走才是,怎么会理直气壮来我秦家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