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看着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贺洲,突然觉得,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其实应该还不错。
她把睡裙从床边的地毯上捡起来套上,直接光脚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我们领证吧。”
贺洲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把她抱到怀里:“求之不得,不过我得回去打恋爱报告,然后才能去申请结婚报告。我还有几天才归队,正好有时间陪你见见岳父岳母和我爸。”
安兰正准备开口,贺洲抱着她进了厨房:“肉酱还熬着呢,别给熬糊了……”
安兰伸头看了看旁边案板上切的粗细均匀的面条:“哇,你还会做手擀面?”
贺洲把左边炉灶的火关了,抱着她走到卧室,给她穿上睡袍和袜子:“我会做的饭可多了,包饺子、馄饨、蒸包子、馒头样样都行,我跟后勤王师傅学的红烧肉也很好吃,以后做给你吃。
这会儿都入秋了,只穿裙子会感冒的,以后不许光脚在地板上跑,暖气还没开,地板很凉的。”
安兰亲了亲他:“知道啦,长官,啰里啰嗦会长皱纹老的快。你们结婚好麻烦啊,还要打恋爱报告?那如果我政审审不过,那岂不是就不能结婚了?”
贺洲拧了拧她的鼻子:“瞎说,怎么可能审不过?就那几条历史清楚、思想进步、政治可靠、作风正派,你自己说哪一条不符合?”
安兰眨眨眼:“不是说好了要审查三代……”
贺洲失笑:“那是当兵考军校,军属不用。”
安兰拍拍胸脯:“别的咱不敢说,爱国爱党拥军那是绝对不含糊的。你是要带我回家见家长啊?”
贺洲把她推进卫生间:“是我们彼此都要带对方见家长,赶紧刷牙洗脸,我去煮面。”
安兰从卫生间里面探出头:“我不用,等咱们结婚时,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贺洲往锅里添水,火拧开:“那不行,结婚可是头等大事,怎么能只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
安兰刷牙洗脸后,往脸上拍爽肤水:“我跟父母关系比较疏远,从满月开始我就是被外婆抚养,十岁时外婆去世,才被接回家。
因为我姐姐和弟弟不喜欢我这个突然闯到他们家里的外人,我初高中一直都是住校,寒暑假就跟着小姨去厂里打工。
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上了大学寒暑假也一直在打工,没有回去过。他们现在一家四口都在厦门,我过去反而回打扰到他们。”
贺洲把她搂怀里:“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的,我特别能理解。小时候我爸在舰上工作,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我妈是文艺工作者,整天出去演出,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十岁那年我妈跟我爸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