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殷商总有种这家伙就等自己这句话的感觉。
殷商动了动手指,果断拧开水龙头一扯,瞬间将之扯成长长的蓬头,对着他一顿乱冲。
“滋——”水管哗啦啦喷出汹涌的水流,将孔宣浇了个落汤鸡,比从水里捞出来还要湿,随随便便一拧就是一斤水。
“冷静下来了吗?”殷商关了水,冷冷的问。
“噗……”孔宣抹了把脸,委屈的哦了一声:“我冷静了叔叔,没事了叔叔。”
“你去救小金鸟吧。”
殷商手持水管,踏过一地水,面对缩在角落自闭的侄子,他沉默的看着陆压仿佛陷入魔怔一直发抖,动作相比较孔宣温柔了不知道多少。
抚摸陆压的脑袋,垂眸沉声: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俱迟
一心不赘物,古今自逍遥
……
天高地阔,流水行云
清新治本,直道谋身
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一遍道教基础清心决念完,殷商顿了一下,再度念了几遍。
淡定安慰的念诵声缓缓吐出,陆压慢慢从自闭中抬起头,含泪的眼对上殷商沉稳包容的目光,瞬时间眼泪不停流出,一滴一滴的往外溢出。
“对不起叔父!”他猛然抱住男人的腿,将脸埋进黑暗中,嗓音压抑又难过:“我真的、真的不想的,我只是……”
“你没做错。”殷商摸摸小十的头,不用听下去,他也知道陆压耿耿于怀的事情。
亲手杀死自己的兄长,哪怕那时他们已经是堕落成只会怨恨的怨灵,对于陆压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呜——”陆压抑制不住,发出难忍的悲泣。
殷商耐心的摸了摸头,等发现他实在没完没了,毫不留情的直接推开。
“你先哭,我把你爸弄醒。”
殷商一脚踩着浴缸边,俯身从浴缸水龙头里扯出一条水管,工整的西装裤勾勒出挺酷流畅的弧度。
他捏着水管,对着自己兄长毫不留情的就一水管直接怼了上去。
此刻,梦中正坐在宴会中间与众神举杯共饮的殷望轩突然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