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融就那么抓着人手在逼仄生存空间里艰难转身, 从背对男人变成了面对面,他脸颊微红未散,被急色撩出水光的眼眸却清明不少。
“林又琥会是调查走私案的关键人物吗?”
“是。”宣帛弈漫不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 “冉泓那边不能再拖。”
“薛韶玉又去找他了吗?”卫司融问完便想起件事来, “如果我爸妈接手的那家空壳公司是飞腾实木前身,那在局势如此紧张之际, 活着的冉泓也不能再留了。”
“真聪明。”宣帛弈奖励他一个吻。
“会在冉泓那碰见林又琥吗?”卫司融灵机一动。
“未必, 见不到林又琥,或许会见到罗子垚。”宣帛弈很喜欢他举一反三的聪明劲, “只不过现在的罗总自顾不暇,也许忙不过来。”
这些同步更新的信息连郑汝水都不见得知道,宣帛弈从哪得知?
“想知道我的消息来源?”宣帛弈俯身靠近,抬手点点唇,“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这才是真正想要又放不下面子非要弄点小情趣的做派。
卫司融不是没亲过,主动一回算不得事,揽着人脖颈仰脸亲了口:“说。”
“说亲还真就亲一口啊?”宣帛弈被他的单纯取悦,“既然知道我认识郭安朵, 就该知道我的大学同学都非等闲之辈。另外,你也知道我爷爷叫宣仲春,父亲叫宣琅。”
一个一字价值千金的老书法家,难免会有热爱书法的人求上门。
宣琅相对简单很多,不过是桃李遍天下罢了。
宣帛弈作为宣家唯一单传, 又是检察院的, 被人攀附是常事, 和她爷爷的痴迷粉丝及爸爸的好门生们搞好关系再正常不过。
现在是信息时代,你来我往的置换物品也入不得世家眼,他们真正礼尚往来想要的是信息交换。
宣帛弈能给的是旁人给不了的,那旁人要换也得拿绝无仅有的来换。
一来二去,知道的就是市局查不到的事情。
卫司融理清楚这来龙去脉,抬手掐住男人的脸:“你知法犯法?”
“想什么呢?”宣帛弈被捏着脸还不老实的要偷香,“和他们交际还犯不着我以身份做文章,好歹我也是我爷爷最后一名关门弟子,书法方面谈不上多精通,在圈内也小有名气。”
“是啊,就是不知道宣老爷子知不知道他这位关门弟子把书法用在别的地方。”卫司融说。
“有时情难自禁,是要想办法发泄,不能老憋在心里。”宣帛弈早已为不要脸找出百种借口,“浔阳那边的调查正火热朝天,如果你能去这趟,和林又琥约见的赢面能到七八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拒绝的理由吗?”卫司融更想看看宣帛弈这么鼓动他去浔阳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纵然他本就要去见冉泓,被暗示一催,便生出些许犹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