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将他们拉到监控盲区,压低声音讲述道:“在我们赌场里,不听话想逃跑的荷官,第一次会被摘取器官以使警告,第二次就会送出赌场。”
摘除器官,杨阿英知道,就像杜多金的小弟一样拿大斧头分尸。
可送出赌场又是怎么回事?
杨阿英追问:“送去哪里?”
“赌场大老板的销金窟,电信诈骗工厂。我知道在哪里,我把地址写给你们…”
为了不被赌场发现自己背叛,荷官十分警惕地用左手写字,用的纸也是杨阿英自己的纸巾。
杨阿英接过皱巴巴的纸巾。
那是一个快到暹粒境外的地址,坐车过去要一个小时,走路过去得凌晨才到。
她看着纸张上的地址,心头满是疑问,最首要当然是地址的来源:“你之前犯过两次错吗,怎么会知道诈骗工厂在哪里?”
“我没犯过错。”荷官报以惆怅一笑,声音也变得低沉难过:“我一觉起来就发现这个地址,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
杨阿英还想追问,可荷官害怕被赌场发现,丢下地址后溜得飞快。
谢裔看着纸上地址,问:“这个地址来的奇怪,我们应该相信她吗?”
“是线索还是陷阱,先探一下才知道。”
杨阿英攥紧手中的纸巾,决心要去那儿闯一下。
可惜他们没有钱,弥什是坐突突悠闲地走,杨阿英和谢裔只能穿着湿哒哒的衣服往前走。
东南亚天气诡异,刚下完暴雨立刻出大太阳,忽然拔高的温度,和猛烈的夕阳光相互照应,几乎要把身体的水分晒出来了。
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以后原地晒干,变得皱巴巴的。
杨阿英从小历练还算能忍,小少爷谢裔却觉得自己像下地狱历练一样难受。
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脑袋特别痒,好像要在脑袋上面再长一个脑袋那样。
他怕被杨阿英发现,只敢偷偷将手伸进帽子里,用力抓挠着发痒的地方,有点痛有点爽,收回来的指甲缝里却都是大脑灰白色的残渣。
…
天啊。
谢裔赶紧把手藏起来,不让杨阿英发现。
与此同时他的恐慌越来越大,越来越崩溃——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
夜幕降临。
期间弥什一直在休息室里找线索,可是除了钱,就是钱,别的什么都没有!
还不如出来一个杀人鬼呢,好歹有点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