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沉郁的感觉一瞬间就让对面的士兵不敢小瞧我们。
他们捏紧了手里的武器,却始终没有动作。
“在那里!”
“砰!”
“啊!”
哀嚎声,枪声,惊呼声同时重叠在一起,混乱的枪林弹雨中,不断有人倒下,太宰治冷静地出手补了几枪,我趴在罗的头上用爪子捂住了他的眼睛,尾巴捂住了他的耳朵。
“不用了。”他比我想象地更冷静,“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忘记我也跟着去王宫了吗?”
那天起义的队伍里就有他,他手里还拿着枪呢。
“我可以战斗。”罗从倒地的士兵手里掏出枪,这是长枪,对他来说有点吃力,但是他还是坚定地抬着,枪口稳稳地对准了中间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我、我!”那个当初说要绕过小孩子一命的士兵放下了武器,接受了俘虏。
来支援我们的弗雷凡斯的士兵押着他走了,临走前小队长还骂我们为什么不和修女孩子们一起躲到地道里准备离开,但是看清太宰治的脸后突然小了声。
“既然是太宰医生的话,想必是有要事。”他留下了几只枪和一些弹药,叮嘱我们注意安全。
“这座城市,我们可是主人!”小队长声调高昂,他脖子上的白色斑块还没有完全消散,注意到我看向他的视线,拉起领子,转身跟上了先行的队伍,朝我们挥手。
“反击战要开始了!你们等我回来接你们!”
他和队伍逐渐变成小点消失在道路尽头。灰蒙蒙的天空近乎和远方融为一体,白色的硝烟升起,只听得见雨声,风声,还有枪声。
我们顺着巷子到了医院附近,那里守卫力量还算充足,只是伤员也很多,医院里已经没有了床位,他们不得不躺在外边的地上。
“罗!”一个满面倦容的男人从医院里走出来,那是罗的父亲,也是这个国家最高明的医生,他呼唤罗去帮把手,这里的伤员太多,实在是忙不过来。
傍晚还要分发莱多那果的药汁给珀铅病严重的人,医院人手严重不足,所有人的头上都顶着散不开的阴霾。
“反击战结束!我们胜利了!”
就在沉闷的气氛几乎要压垮每个人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声音破开了所有沉霭。
那个来报信的士兵累得跪在地上,大喊着胜利,几乎喊破了喉咙,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人们才缓过神。
“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