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心吧,我们俩就是被周表兄派来的。”顾司文搭上文昭的肩膀,“有我们俩在,绝对不会让你们受欺负。”
“夫子可真厉害,这么大的事情都交给他了。”宋豆丁皱起鼻子,“我们到底还要多少年才能赶上夫子啊。”
“感觉难咯。”钟窍一摊手,“也不知道周夫子是从哪里来的怪才,脑袋里尽装了一堆匪夷所思的想法。”
顾司文和文昭对视一眼,未曾想到他们好像还不知道周表兄的真实身份。
文昭抿唇,“宋小哥,你们知道……周表兄以前的事情么?”
几个小少年全都摇头,“我们只知道夫子以前好像很厉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他们也不是很关心夫子以前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他是他们的夫子,这就好了!
宋卫风想到他和周自言之间的小较劲,笑道:“我知道他身上藏着秘密,我问了许久,可他就是不告诉我,非要我自己去猜,这人,蔫坏。”
嘴上说着蔫坏,可眼角却悄悄挂起笑意,不想抱怨,更像嗔怪。
知道他们是这个态度,那顾司文和文昭就放心了。
他们还怕周表兄是故意瞒着这些人,万一他们哪句话不对引得宋小哥他们怀疑,他们反而会拖周表兄的后腿。
顾司文和文昭领着这帮人从顾司文所在的讲堂看去。
一路走过国子监大大小小的角落,然后走到率性堂,也就是他们即将要进入的讲堂。
因着今日是国子监开学的日子,所以国子监放了一天假,因此率性堂里也没几个学生在。
文昭望着率性堂里的一桌一垫,讲着国子监的日常生活。
“周表兄以前就在这里上课,然后参加会试,拿了头名。”
“最后参加殿试,三元及第。”
虽然周自言此刻没有陪同在身边,可宋卫风透过这里的门窗,好像可以看到周自言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写文章。
摸到窗上精致的镂空,他又看到周自言推开窗户,倚靠在窗边,握卷品读。
转过率性堂,来到一座长廊。
这里也是一座小小的花园。
周自言一定喜欢坐在花园的石凳上,将这里的景色画于纸上,再题下两三句诗,就像他还在马鸣沟时那样。
宋卫风撩袍坐于石凳之上,看着翘脚屋檐的率性堂。
原来周大哥在国子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呀。
真好,几日之后,他便可以和周大哥一起在国子监见面了。
文昭想到一件事,“对了率性堂还有堂谱,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