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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郑祭酒照旧来拿文书的时候,只能看到周自言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

“实在抱歉,昨日忙着与监生们看书治学。”

“再给我两天,不……三天,我今日还答应了一个小诗会。三天后,我定能看完!”

“陛下那里,郑大人,你多担待,你一定可以的。”

郑祭酒:“……”

他才因为小道消息的问题被陛下扣了月银,他觉得他不可以。

而且周自言说什么?

要他去和陛下斡旋,他是活腻歪了么!

不成,不成,这样不成。

郑祭酒扶着自己的乌纱帽,找来顾司文和文昭,要他们两个人充作两尊门神,守在周自言号房门口。

只要周自言没看完文书,就哪儿都不能去。

郑祭酒甚至恐吓两个少年,“这都是陛下急需的文件,要是耽误了大事,你们两个就且等着吧!”

顾司文和文昭对视一眼,郑重点头。

只要有他们在,就一定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周自言,绝对不会!

周自言在门后听着郑祭酒的恐吓之语,大声笑道:“郑大人,你现在都开始吓唬小孩子了?丢不丢人啊!”

“你给本官好好批注!本官……本官还得去面见圣上,替你擦屁股!”郑祭酒对着号房大门虚空踢了一脚,扶好官帽恨恨离去。

顾司文和文昭眼见郑祭酒离开后,立马打开号房的大门,溜到周自言身边。

“表兄,你放心,我肯定站你这边!”顾司文捶捶自己的胸膛,表示什么郑祭酒,待会再说!

文昭也道:“郑祭酒就知道胡说,这文书……哪里重要了。”

他们早就从周表兄这里得知,这些文书里写的是什么内容,所以对于郑祭酒的话,嗤之以鼻。

周自言给两个少年摆上瓜果,然后重新坐到桌案前,继续写批语。

顾司文啃着一个瓜趴到桌子上,“表兄,听说今天外城有贡士庆贺会,你不去吗?”

“不去了,这里还有好些文书没有处理。”周自言指指桌上摆得高高一摞文书,沉下心来一本一本处理。

顾司文见状,滑到地上躺着道:“真没意思,难不成当官以后,都不能去热闹热闹了吗?”

文昭跟着顾司文坐下,扶着自己的膝盖道:“在其位就要谋其政,你若是只想着玩乐,何苦去做官?继续做你的大少爷不是更好。”

“……你!你一天不拆我台就难受是不是!”顾司文用头撞文昭。

“……”文昭捂着被撞的地方,顾司文这个臭小子,用劲真大,疼死了!

周自言看两个少年耍宝,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做官享受百姓敬仰,泽披后代,还能享受朝廷俸禄,自然就要承担起做官的职责,若是只要享受,不讲职责,那不成昏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