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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的各项准备,国子监已经带着众位参考的监生都做好了,今儿初八,就是要审查身份,住进贡院,等着初九的考试。

所有的流程都与乡试一样,检查考篮,检查棉衣,每一个角落都要仔细查看,若是存在异议,还要站到一旁,接受二次检查。

“表兄,好好考,弟弟在外面等着你!”

顾司文看着周自言的背影,大声道。

顾司文刚叫完就被辜鸿文揍了一拳,“贡院外面莫要嚷嚷,你想被带走是不是?”

顾司文这才发现,他刚刚那一嗓子,已经吸引了好几个手持铁刀的武官,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心颤颤。

顾司文吓得心颤颤,再不敢张扬。

闵西镇同周自言站在一起,两个人前后脚进入贡院。

“周兄,加油!”闵西镇提着考篮抱拳。

“闵兄,加油!”周自言与闵西镇告别,去到自己的号房。

参加会试的人太多,京城的地就那么多,所以只能缩减每一号房的占地面积。

周自言这么一个大男人进去,仅仅够两个转身。

躺到木板床上,甚至不能伸直双腿。

如他一般高,或者比他再高一点的考生,晚上睡觉只能蜷缩着,确实难受。

号房里有两个炭火盆,周自言一来便点上一个,以此温暖这间小小的号房。

号房小也有小的好处,至少一个炭火盆,烧一会便能温暖整间号房,不至于让考生一直挨冻。

京城的条件确实不一样,周自言在号房吃的饭都有荤有素,还有一份热汤暖胃。

用量大,味道鲜。

比马鸣沟一些穷苦人家每日吃的饭都好一些。

初八这一夜,周自言蜷缩在木板床上,盖着两层被子,还要再把自己的厚棉衣盖到上面,才能保住全身的温度。

“唉。”周自言不由得望着屋顶发叹,这科举考的不仅是学问,也是考生的心态和吃苦能力啊。

不管考过多少次,周自言都无比想念现代的考试制度,哪用受这样的罪!

他一个大男人都这般难受,若是换了年纪小的宋豆丁他们……

周自言想着想着,眼睛慢慢合上。

梦里,不知道能不能梦见马鸣沟的诸位。

而此时,远在马鸣沟的欣阳书院。

宋卫风向文山长做了申请,特意在他们号舍的小院中开坛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