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不妨事。”哥儿端着手,毫无知县夫人的架子,“老爷经常提起你们,说春六巷出了个好夫子,教出一帮好学生。”
周自言无奈道,“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让钟老爷看笑话了。”
知县姓钟,钟老爷指代的便是知县本人。
“哎,小事才能见真章。”知县夫人笑着问,“周夫子,身上可有功名啊?”
周自言:“回夫人,开春便去下场童试。”
知县夫人得知周自言要去童试,更高兴了,“那感情好!依周夫子的本事,定能高中,到时,我家老爷就更高兴了。”
“周某定当尽力。”周自言不卑不亢道。
此时,在一旁选字画的文老三等人也听到了周自言和哥儿的对话。
春六巷?
周夫子?
原来就是那位周夫子啊!
文老三上前半步,“你就是那春六巷的周夫子?”
周自言:“……正是在下。”
咋着,今天的客人都认识他咋的。
“好啊,好啊!”文老三重重拍向周自言的肩膀,夸赞道,“有此等夫子,学生何愁学不到学问!”
周自言拱手道:“文老爷子,您是……?”
知县夫人笑着摇摇头,“老文啊,你轻着点,人家周夫子细皮嫩肉的,再让你拍坏了。”
文老三哈哈一笑,“周夫子,文某下次一定轻一点。”
“这位是城南欣阳书院的山长,文山长。”知县夫人介绍道,“文山长乃是曲州文氏,家学渊源,还是庆安一十三年的探花郎。”
周自言连忙作揖,“文山长。”
庆安一十三年的探花郎……
他好像听说过。
据说这位文先生殿试被点为探花郎后,就去了翰林院。
只不过任职两年后便毅然决然辞官离去,从此不知所踪。
没想到几十年过去,现在是这城南欣阳书院的山长。
小小一个马鸣沟,既有从庆京省来的马鸣书院山长,也有曲州文氏的山长。
还真是藏龙卧虎……
身后的几个小孩,盯着文山长看了好一会,也都手忙脚乱的拱手作揖,“文山长好!”
娘呀!他们见到欣阳书院的山长了!
宋卫风在宋豆丁身后,也跟着行礼。
“好好好,今儿是封腊,不作这些虚礼。”文山长虚扶,周自言顺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