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暑喊得那一声,音量不小。
稍稍思忖,沈姝关上门重新返回入座。
短暂的插曲并没有让陈暑的情绪平缓,她望着沈姝:“你知道?”
陈暑的语气并不那么确定,更像是试探。
或许因为徐瑾曼过去和陈暑接触过,那么陈暑有怀疑也正常。
但沈姝无法解释,现在的徐瑾曼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
沈姝从包里拿了一张卡放在桌上,站起身说:“你改变不了徐瑾曼,就像这个世界不会为你改变,所以为自己而活吧。为了任何人伤害自己都不值得,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不知那句话触及陈暑的内心,她咬着唇,噙着眼泪一句话说出来。
因此沈姝也并不知道陈暑有没有听进去。
离开前,沈姝忽地想到什么。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对徐瑾曼说的那些话吗?”
陈暑抬头。
——她手上有血很吓人,像鬼一样,我不想跟她说话了。
——徐瑾曼,真的很吓人……
…
沈姝从咖啡厅出门。
寒风席卷而来,从四面往皮肤里钻,冻的人直缩脖子。
沈姝快步上了保姆车,童嘉将接下来的行程放到沈姝手上,见人有些走神:“没解决?”
“不是。”沈姝摇头。
陈暑是因为一时的刺激产生这种想法,但并不是坏人。
来之前,她就已经联系帮陈暑妈妈转去最好的医院,她也看得出陈暑的内心还有希望,所以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童嘉一边手机打字,一边问道。
沈姝靠在椅子上,说没什么。
车辆启动,沈姝望着窗外,静了片刻。
耳边浮现陈暑的回答——
“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
-
中午吃饭时,徐瑾曼去沈姝剧组探班,沈姝说起和陈暑见面的事。
徐瑾曼听完,将刚剥好的虾放到沈姝碗里,说:“那时候陈暑也才四岁,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得四岁说过的话的。”
沈姝食欲缺缺:“如果她真的没有说过呢。”
徐瑾曼捡起沈姝碗里那只虾仁,放到她嘴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