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帝后与后妃们以及东宫出现在宴会上。
谢柔嘉的眸光落在被关了近一月,容颜憔悴的兄嫂身上,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像是注意到她的眸光,谢珩朝她望来,安抚似的朝她笑笑。
差点掉泪的谢柔嘉怕被自己的父亲瞧见,忙偏过脸去,却刚好撞上裴季泽的眸光。
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掩,他紧紧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谢柔嘉挣了几下没有挣脱,索性由他去了。
宴会很快开始。
一向最讨厌这种宴会的谢柔嘉自顾自饮酒。
几杯酒下肚,她听着丝竹乐声,不知怎的就想起去岁时的除夕。
彼时她与裴季泽刚刚和好,相拥着一块看烟火。
今年除夕他们仍旧在一块,明明挨得很近,却怎么都不复当时心境。
心里有些发闷的谢柔嘉一不小心多吃了几杯酒,离席出去透气。
才走到太液池旁,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谢柔嘉并未回头。
身后的男人的男人嗓音沙哑,“这段日子为何不肯见我?”
谢柔嘉道:“我忙。”
“是真忙,还是怕他不高兴?”他咄咄逼人,“殿下的心,变得可真快。”
谢柔嘉眼神冷漠:“是侯爷不肯帮我。”
江行之上前一步,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一袭墨狐大氅的男人疾步上前,旁若无人的将谢柔嘉拥入怀中,柔声道:“外头冷,咱们进去吧。”
谢柔嘉应了声“好”,正要走,江行之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嘴角微微上扬,“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裴季泽冷睨他一眼,“放手。”
江行之不肯放,眸光灼灼地望着谢柔嘉。
神色淡漠的女子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跟着裴季泽离去。
江行之地望着离去的两人,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谢柔嘉才在席间坐下,身旁的男人揉捏着她的掌心,低声道:“方才同他说什么?”
谢柔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无可奉告。”
宴会结束后,多吃了几杯酒的谢柔嘉被裴季泽扶进自己的马车里。
才入内,他将她拉坐在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颌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浓烈的酒气泛进齿间,谢柔嘉有些不大适应地伸手推他,却被他缚住双手反剪在背口。
裴季泽的唇贴在她耳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珠上,嗓音沙哑:“同他说了什么。”
最耐不住他如此的谢柔嘉耳珠霎时间红得滴血,原本停得笔直的后背贴在他年轻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