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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许凤洲这时也笑了,举起手中的茶盏,“那就祝裴侍从马到成功。”

外头这时又下起雨来,裴季泽起身行礼告退,“微臣还有事,就先告辞。”

谢珩见他匆匆离去,问:“倒是平常不见他这样急。”

许凤洲笑,“怕是要去哄殿下的妹妹。”许凤洲眼底的笑意愈发深,“原来许侍从,也会有慌的这一日。”

谢珩轻哼,“该!”

话音刚落,又听许凤洲幽幽道:“听说微臣的妹妹有了身子,也请殿下小心着些。”

谢珩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轻咳一声,“孤会注意。”

兴庆宫。

生怕去晚了,自己的妻子会被责备的裴季泽匆匆冒雨赶到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女儿已经不喜欢他,心中早已另有所属。”

原本要踏入殿的脚又撤了回去。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殿内的争执声听得并不大真切。

眉目似雪的男人站在那儿望着外头的雨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赵姑姑唤了一声“驸马”,已经湿了半个肩头的男人回过神来,在她担忧的眸光中入殿。

原本正在争执的两母女皇后一见他来,立刻住口。

皇后挤出一抹笑,“阿泽来了多久?”

裴季泽淡淡一笑,“刚到。”

谢柔嘉瞥了一眼他微湿的肩头没有作声。

寒暄过后,裴季泽道:“眼下天气转凉,微臣叫人从檀阳先生那儿为皇后殿下寻来一贴药,待皇后头疾发作时,贴在经外奇穴处,虽不能根治,却能缓解。”言罢,瞥了一眼锦书。

锦书连忙将一尺见方的锦盒呈上前。

里头装着的是膏药,一打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面而来。

皇后素有头疾,尤其是到了秋冬两季,更是频频发作。

一旦疼起来,简直要人命。

前两日才刚发作过,至今还有些不适。

谢柔嘉望着那些膏药,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泡脚的药,不由地抬眸看向裴季泽。

眉目似雪的郎君仍是那副神色恬然的模样,细心地给十分高兴的皇后讲解膏药里头所用的药材成分。

末了,道:“若是用完觉得好,微臣届时会请檀阳先生再配些来。”

皇后颔首,笑,“阿泽总是这样有心。”

又见自己的女儿不时拿眼睛瞅他,皱眉,“你翻什么翻!你自己不长心,还不许人家对阿娘好是吧。”

确实从不曾关心过自己母亲的谢柔嘉弯下粉白的颈。

又听裴季泽温声道:“柔柔心里其实心里挂念皇后殿下。”

皇后闻言,想起自己女儿的话,心中愈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