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微上扬,“也好。”
裴季泽总是骗她,不如她也反过来骗骗裴季泽。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
东宫。
明德殿。
今日是中秋节,朝廷休沐三日。
可裴季泽一早就被叫到东宫商议河北道水患一事。
今年雨水多,夏训来势凶猛,黄河之水倒灌入河北道与江南道靠近黄河的州县内。
眼下河北道御史赵博广请求赈灾的奏疏雪花片似的堆满太子案头。
其实议来议去,无非是两个问题。
一是如何治理黄河水患。
二是赈灾的银钱。
这两样,偏偏都是大难题。
大约议了半个时辰,众人才结束这个沉重的话题。
脑仁发疼的谢珩吃了一口茶歇了口气儿,瞥了一眼同样是一脸疲惫的裴季泽,旧事重提,“和离的事儿考虑得如何?”
正在揉捏眉心的男人指骨一顿,神色淡淡:“没考虑过。”
“你——”谢珩恨不得操起手旁的砚台砸他脑袋上去。
一旁的许凤洲低低笑出声来,就连齐云也在憋笑。
裴季泽此人,若是想要哄高兴,能把人哄卖了。
若是想要气一个人,能把人给气死。
若是想要算计人,那只能求那人自求多福。
谢珩轻哼一声,“既然不肯和离,那就好好待她。若是让孤知晓你将她一个人丢在公主府过中秋节,看孤怎么收拾你!”
他“嗯”了一声,“会的。”
谢珩这才道:“都散了罢。”
顿了顿,又道:“好好想想河北道之事,递一份奏疏上来。”
裴季泽等人起身告辞。
待行出明德殿,许凤洲一脸凝重,“对于江南道御史任职一事,云川如何看?”
原先的江南道御史沈时目前正在家中丁忧,是以由赵博广暂代江南道道御史一职。可如今河北道水患严重,赵博广自顾不暇,要求辞去暂代一职,请朝廷尽快派新的御史过去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