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手依然稳,眼都不眨一下,不过一息功夫,一支羽箭直直射中数丈远的靶心,力道之大几乎穿透箭靶。
“好!”贞松在一旁拍手称快,喜滋滋地拿着帕子凑近下马的杜怀信,“杜郎君好生厉害。”
“一两月就能养出这样的身手,怨不得小郎君欢喜你欢喜得紧,日日都在奴耳边夸赞。”
“奴原本是不信的,谁知亲眼这么瞧过一回,倒是奴武断了。”
看着乐呵呵的贞松,杜怀信其实有点不好意思。
他的身手哪里是短时间里练出来的,前世他玩骑射玩了十多年,要是没练出点本事,连他自己都看不上自己。
在养伤的那段日子里他就想过,想要留在李世民身边,必须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李家未来是要争天下的,所能走的路无非是文臣武将两条而已。
他一个现代人,虽然幼时被祖母逼着练过几笔书法,可是要他整天对着之乎者也的文书是万万不可。
更别说他在前世只是一个运气不错的富二代,管理公司多是倚靠去世亲爹的老人。
让他搞什么权谋政治,怕是搭进去一条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发明创造杜怀信是一点没想过,他读书时成绩不错,可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知识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他能记住的只有一个轮廓,内里的细节是一点填不进去。
那么…只剩下武将这条路了。
前世十多年的爱好终于派上用场。
伤养好不久,杜怀信就主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世民半点没有藏私,不仅找了他平日的骑射老师,一有空闲更是亲力亲为教导。
杜怀信只能装做新手,内心又感动又无奈。
要不是前段时日龙门附近反叛的势头一日大过一日,李世民忙碌了许多,常常跟着李渊出门,暂且没有心思落在他身上,若不然,杜怀信是真的装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他已有了足够的时间。
现如今,他在众人面前的形象就是一个天赋出众的少年郎,这个资本,已经足够成为跟随李世民的敲门砖。
这段时日他也没闲着,骑射只是基础。
在李世民的默许下,他要到了大量阐述古代兵法的名篇,以及讲述本朝之事的书籍,日以继夜地学着,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去询问李世民。
富贵险中求。
他不会把全部筹码寄托他人,只有自身立起来,他才能让李世民不断注视,未来上战场,他也会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