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挂了电话, 摇摇头出门了。

之后艾薇莉娅也注意到了杰森的状态，她这天没有工作, 专门又化身“新月”和杰森一块出去夜巡了一圈, 各种程度上突破了暗地里流传他们崩了的留言。

然后在屋顶一起吃宵夜的时候问出了疑惑的问题。

“你最近有点不对劲。我想了一圈, 但还是想问一句, 你不会是已经开始紧张圣诞节了吧？”

要不是说艾薇莉娅了解杰森, 就像杰森了解艾薇莉娅一样，她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人之常情。”杰森嘀咕，但没有反驳。

艾薇莉娅看了杰森一会，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她转而说了另一件事情。

“说到圣诞节，这边有一件事情给你说。”

“什么？”

“前几天我收到了来自布鲁斯的邀请，欢迎我去你们家今年的圣诞节聚餐。”

之前提到过，韦恩庄园的大餐在中午举行，所以其实小情侣完全来得及中午去韦恩庄园吃，晚上去堪萨斯吃。

杰森的心情更复杂一些。

他难以自抑地，从内心最深处涌现出了一种快乐。

韦恩家给予了杰森少年人生中几乎全部的快乐色彩，布鲁斯·韦恩更是带领他见识了另一个不同世界的模样。

他在这个家里得到了数不清的爱和欢乐。

哪怕他后来离家出走，哪怕他成为和蝙蝠侠不同的反英雄，哪怕他时不时还和蝙蝠家的人大打出手拳拳到肉……

但那个坐落在哥谭一角的地方，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家。

布鲁斯·韦恩是杰森·陶德的父亲，是他□□路的开拓者，是他人生前行之路上永远不会消失的目标。

而布鲁斯主动向艾薇莉娅发出了邀请，就是一个不容错认的信号：

他接受了艾薇莉娅。

当然不是说在超英行为处事上接受了翡翠少女的那些行为，而是说，他作为一家之主，接受了这个人成为韦恩家的一员。

哪怕他们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也是家庭的一员。

自己的恋人被自己的父亲所接纳，杰森当然会开心。

他也没有遮掩的想法，在听到艾薇莉娅这句话之后就露出了笑容。

艾薇莉娅几乎是惊讶地看着笑起来的杰森，这个笑容让她感觉到了微妙的熟悉，又出奇的陌生，那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恍惚。

她仔细地想了又想，在记忆中翻了个底朝天才恍然想起，曾经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表情。

那是一个属于曾经年少“罗宾”的笑容。

“所以，你接受邀请了吗？”杰森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