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三步一回头地出了院子,隔着老远还在跟他挥手道别。
他耐心地等着这群加起来年纪都不到自己零头的幼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才扭身回屋找秦方算奶嘴的账。
云不意一笑,感觉自己看了个有趣的小剧场,心情大好。
吃过简单的早饭,两人一草将行李暂时寄放在冷天道家就要出发。
刚出门,就听见身后响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冷天道竟然跟了上来。
云不意环成一圈挂在秦离繁脖子上:“你跟来作甚?”
冷天道答:“我与你们同往桂村。”
秦方诧异地挑挑眉:“你不是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大家闺秀似的吗?怎么今日……”
话未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冷天道的目光焦点始终落在云不意身上,顿时感觉发现了什么真相。
这时,冷天道似乎是察觉他的心绪,淡淡横他一眼:“收起你那不着调的揣测。我不过是在家里闷得厌烦了,顺道出门透透气而已。”
秦方忍俊不禁,知道自己猜中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这算不打自招?”
冷天道不理会他,抖抖袖子走到秦离繁跟前,低头对着云不意,盯——
云不意战术后仰:“咋了?我叶子上有虫啊?”
冷天道默默伸手:“天气寒凉,要来取暖么?”
云不意:“?”
秦离繁鼓起脸:“先生是说我身上像冰块儿吗?”
“没有这个意思。”冷天道摇头,把手又往前伸了一点,“只是我手上更暖。”
秦离繁瞪圆了眼睛。
看着两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秦离繁眼睛都快瞪成正圆了,云不意忽然有种坐拥三千佳丽,佳丽还在自己面前争风吃醋的奇怪烦恼,赶紧出来给佳丽……不是,给争着当自己暖炉的两人端水。
“那什么,我是草,可以有很多枝枝蔓蔓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主茎上探出一根分枝,绕着冷天道的手指左环右缠一通,把自己绕成一支颇为艺术感的纯天然手镯。
等枝叶在冷天道手心窝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渣男发言。
我靠,那句话跟“我的心像榴莲,有很多尖尖,每个尖上都放着一个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