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仙君神魂稳固,宴君安深吸一口气,口中默念无数遍清心咒,终于勉强将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提醒楚阑舟:“这里不可……”
楚阑舟被打断,不悦皱了皱眉。
他为何不愿?
他想为谁守身?
联想到上次他也是这般反应。楚阑舟表情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宴君安为何不愿意?
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危险随时都会死去,所以还想着守身在自己死后好琵琶别抱吗?
他要去找哪个女修?那个给他告白过的?还是在她百年沉睡之中,他又遇见了新欢?
哪怕知道这应该不是宴君安的想法,但现在的楚阑舟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只觉得心脏如同被狠狠攥住,一股酸意涌上喉头,逼得她牙尖痒。
楚阑舟警告咬了咬他的朱砂痣:“师兄,可你我现在,可什么都做过了。”
“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还未出阁就被稀里糊涂玩了个透彻,就连神魂都烙印上了她楚阑舟的痕迹,哪怕胸前的朱砂痣还在也毫无用处,他们是修者,是要灵修的。
宴君安一开始还没有明白楚阑舟的含义,待想清楚的时候整张脸都红了。
楚阑舟也会,也会说这样粗俗的话吗?
可是好刺激啊。
宴君安脸颊通红,以为楚阑舟还在和他玩之前那个仙君大人和小小魔修的把戏,他羞透了,勉强配合地嗯了一声。
声音细若蚊蝇,和没说没有区别。
哪怕是疯掉了的宴君安,这也太超过了,回应一句嗯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可这反应落到楚阑舟眼中就换了个意思,楚阑舟原本还怀疑的目光在看到宴君安这次地反应后被做了个十成十,口中力道不自觉加重,待品尝到血腥味才醒悟过来松了口。
宴君安像是没感觉到疼一般,脸颊反而更红,还低低喘了两声。
楚阑舟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生气还是该笑了,她一把推开宴君安,从背靠着树转成了自己站着:“你既然不愿,不如回你的念虚宗,又何必和我来汴州?”
要是不能人道就算了,可……她能感受到的,他并非有隐疾。
再迟钝也该察觉到楚阑舟此时生气了,宴君安脸色一白,在听到楚阑舟后面的话之后才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这没什么不可说的,也怪他没有提前解释,宴君安连忙道:“我是药人,容易看出来,你我二人还未你结契,若去拜会的时候不是完璧之身,我怕你的家人不喜。”
楚阑舟一愣。
修者和凡人不同,凡人死后入轮回道,修者身死则道消,没有魂灵可言。楚家虽有祠堂,但那里供奉的也只是空掉的魂灯,真正的楚家人早就死在了关外的煞气暴动之中,就连聚拢魂魄的机会都十分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