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好的不学尽学坏爱新觉罗·弘历(15)
天幕似乎很欣赏《富春山居图》的那份运气, 所以配上了如迢迢流水的琴音,让画面缓缓扫过了这幅画的全局,让观赏者能细细观摩欣赏这副画作的细节和局部, 感受到画中山水的意境与宁静。
只是, 这画越好, 让人看得越舒服越高兴, 帝王们回过神来后,心里就更加怅然与难受。光是一个《富春山居图》,便已经如此美妙,那些惨遭弘历毒手的书画文物, 损失就大了去了。
好些帝王不仅心中骂了娘, 还暗暗下定了决心。
【先把弘历的性格放在一边,就说这份审美, 也是让人很诧异的。他好歹是接受了皇家最好的教育出来的,就算是艺术审美水平不能多高, 但也不至于落到这种什么都往上面糊的地步吧?留白、意境、蕴意是中华传统审美的最独树一帜的风格,他怎么就好像看不得画面有留白似的, 一定要塞满了才甘心呢?这么一塞,什么意境, 什么韵味全都破坏得一干二净了。在这艺术审美上, 他爹胤禛, 就不知道要比他高出多少个度了。】
天幕画面中,出现了康熙年、雍正年和乾隆年不同时期,朝廷掌握的官窑中,烧出来的不同风格的瓷器的对比。这样一对比, 就显得弘历的审美格外别致,格外格格不入。
康熙代表的是大多数贵族和帝王的审美取向, 雍正代表的是具有自己想法和个性的审美风格,弘历则显得太接地气了。那花花绿绿的风格,那不同工艺和画风的瓷器烧制成了一个,除了赞叹一声工匠们实在是了不起,对弘历属实是夸不起来。
李世民评价道:“这人显然是个不甘于和别人一样的人,是个想显出自己与别人不同的人。”
李治看着那花花绿绿的花瓶之类的,也觉得如此,大唐如此热爱雍容华贵,繁复绮丽,也没搞出那么堆砌的东西来。
“天幕说他好大喜功,倒是没冤枉他。”李治道。
好大喜功可不止是不顾民生,搞建宫殿开运河之类的大工程,而是一种作风,一种为了追求自己心目中的极致和顶级,为了凸显自己个人的能力和与众不同,所以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做一件意义并不那么大的事,比如弘历烧的那个集大成的花瓶。
赵匡胤也看出了这一层,对赵德芳和赵德昭道:“你们二人可不能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