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某些军官素质实在太差。刚刚有个男军官,把我们爱玛活活骂哭了, 就因为觉得她的运动裤衩太短——提督, 爱玛可是听不懂叛乱军通用语的!”

方彧一边安慰爱玛, 一边欲向小吴君兴师问罪。没想到, 吴洄却先找到她头上来——

他别别扭扭地打来通讯, 请求她“能否稍微约束部曲”。

那隐忍的语气,令方彧以为她的人犯下了什么烧杀抢掠、□□无度的罪行,吓了一跳:

“请问敝军到底怎么了?”

“他们在大堂公放……女团舞。”吴洄面红耳赤地说。

“……”

方彧愣住了,半天才缓过神:“啊,不、不允许吗?”

小吴君不敢说“不允许”,但他微妙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方彧挠挠头:“……客随主便,我会通知敝军不要公放女团舞。”

她想了想,补充问道:“呃,那个,私放还是可以的吧?几个人以上算公放呢?十个?”

……

等方彧处理完裤衩的长度、女团舞的尺度等种种令人窒息问题,已经是下半夜。

大家都熬不下去,纷纷找借口溜走了,只剩洛林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

“啊,总算完了……”

她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踹一只矿泉水瓶:

“什么嘛,这种重复性的脑力劳动,简直是折磨灵魂,不干了,再也不干了!”

洛林有些隐隐好笑。

提督小姐每每都是干完了活才骂娘,就像一只主动去拉牵引绳遛自己的猫——

明明有着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识,却总给人以懒懒散散的印象。

“阁下,认真工作时像偷地雷一样鬼鬼祟祟,溜号摸鱼时却恨不能让全银河都看见,这可不是晋升的门道。”

“晋升,晋什么升……”

提督大概是真累狠了,眼神竟有点醉醺醺的:“有酒吗,洛林?”

洛林:“实在不幸,帕蒂小姐昨天把藏在那幅蒙娜丽莎复制品后的最后一瓶也找到了。”

方彧哀叹一声:“啊,那就只能去食堂吃点饭了……”

洛林心思一动:“阁下,更加不幸的是,现在是凌晨两点半,食堂恐怕也下班了。”

方彧幽怨地瞪着洛林。

“当然,司令官想吃饭的话,厨子牺牲一点睡眠也没什么——”

“算啦算啦,我也没有那么饿。既自以心为形役,就让我独自品味这苦涩的人生吧!”

方彧大叫一声,扑向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