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靠在桌子上,垂下眸子,低声说道:“倒也不是同情她,只是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能救就救一把,她也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戚砚的过往像是一团极大的秘密,从社会层面来看,他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就像是普通人一样长大,上学,考上龙城大学,毕业后进入特殊处理部工作。

除了他孤儿的身份外,跟别的人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褚行舟从来不去过问这些往事,光是戚砚偶尔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他就知道,那是一段极其沉重,不堪回首的过去。

说别人才十三岁,可他今年不过也才二十二。

有时候不经意间瞥见戚砚的目光,他甚至觉得那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倒像是历尽沧桑,看尽世间冷暖,最后给自己套上一层层的面具,伪装成一个正常的年轻人。

褚行舟欲言又止,最终俯下身子,轻轻地将人给抱住:“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戚砚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情绪不是很高昂,也不知道是回忆起了什么,沉默寡言的样子让褚队觉得一阵阵的难受。

他干脆将人抱起来,放在桌面上,然后挤进对方的□□。

坐在桌面上的戚砚跟褚行舟一样高了,他可以平视这个人。

褚行舟:“媳妇儿,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什么样的,但你的现在,你的将来,以后的以后,有我陪着你,就什么都不用怕,大胆的往前走。”

戚砚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谁是你媳妇,褚行舟,你收敛一点。”

到处宣传,到处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可就这层关系,他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啊。

褚行舟:“戚小砚同志,你可别赖账啊,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媳妇,始乱终弃那也是罪。”

戚砚被气笑了:“什么罪。”

褚行舟:“遗弃罪。”

戚砚:“褚行舟,你能不能要点脸!”

褚行舟:“要媳妇。”

脸不重要。

戚砚心头阴霾一扫而光,只想一巴掌将这人给呼出去。

什么关系啊,就媳妇媳妇的叫。

……

隔了一天,戚砚又去了病房,他一个人去的。

这一次,白菲菲是彻底恢复了,今天会从病房转移到特殊的看押所。

看到戚砚进来,眼神倒是忍不住亮了亮。

这两天啥事没有,就是躺在床上,除了送饭送水的,也没人跟她说话,一个人就这么躺了两天,她觉得自己都快抑郁了。

看到戚砚,真的是比看到别人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