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新闻栏目上播放的信息,国外记者采访他国民众时,面对的质疑……
一切都很自然。
在专业人士的控制之下,异灵贺景同所具备的危险性,既没有被模糊,也没有被抹平。
只是在很多人的概念中,自然而然的就被植入了一个,异灵贺景同是可控的认知。
毕竟想要研究他的前提就是,得让他能被研究。
而关于可控这一认知,在很多时候都是没有问题的。但“很多时候”,却并不意味着从始至终都没问题。
更准确来说是,异灵贺景同在面对其他异灵的时候,就不是可控的。
想要达成让他遇见其他异灵的局面,本身也很难。
灵师监狱里唯一存在的异灵就只有异灵贺景同自己。何昱辰所做出的努力,就只是苍白无力地与苏旭合作。这看起来,并不可能促使异灵贺景同与其他异灵相遇。
可那些新的认知转变,在成楚柃联合多方对外输送期间,其他人却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时间是流动的,所有人都在随着时间前进。
所有猜测和推论,以及认知层面的修改,也都无法做到一个真正事实上的改变。
那就是,接收到的指令是抹除异灵贺景同的人,在做出行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会死的准备。
他们赌的是,目标国家的灵师只要不想让异灵贺景同死,就一定会限制他的能力。
他们赌的也是,一旦他们到来,不想让异灵贺景同死的灵师,最终也一定会解开他的能力。
在那些私自入境的人里,有过那么一段对话。
对话的两人,一个是相对年轻的人,另一个则是正直壮年的人。
“明知道会死,还要来参加这种任务,我有时都搞不清楚,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年轻人一脸麻木。
年长者则是态度平静:“学一下我吧,孩子。像我这样,别去在乎那些意义不意义的,我来参加这个任务,就只是因为他们给的太多。死或者不死都无所谓,反正那些钱,总会用到我在乎的人身上。”
“我知道你是这样现实的人,但我却做不到像你这样。”年轻者的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苦恼,“我在意的,更多的其实是,为什么我们的国家,还有很多很多的国家,无法像是这个国家这样,坦然承认世界上就是存在异常。”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要知道。这个国家所具备的灵师武装,能正面应对所有异常,不会让异灵影响到民众的生活。但我们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