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广平公主身上过,或许景氏不是一个姓,而是人名呢,广平公主的驸马,我记得就叫宋景时,景氏,景时……”
他们想到此处,不由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若景氏当真是广平公主的情报组织,那这个公主实在有些过于可怕了。
“那或许她的荒淫无度,都是假的,甚至她的面首们也不一定都是面首。”
对方大咧咧地把触手伸到抚西,究竟要做什么?
朝堂上,江湖上,大雍五地到底有多少她的探子……
姜月咬了咬下唇,深呼一口气:“不过好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此事,也不算完全的我明敌暗了,”她将纸条烧掉,“等到公主府的人发现送错了礼物,一定会有所防备的,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聂照也是此意:“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我们会真的注意留意这些,毕竟礼物众多,一一拆开看简直违背人之常情。”
他们此刻倒是有些庆幸,半夜蹲在库房清点礼物这种没见见识的行为了,若是让阿兰清点过后只拟一张单子,他们保不齐看都不看就会甩在一边,盒子上的端倪自然也无法发现。
毕竟谁家一方诸侯会闲着没事亲自拆礼物?浪费时间不说,还掉价丢人。
不过聂照倒是不觉得,这是姜月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生日礼物,她那么兴奋,他当然乐得陪她拆,让她高兴高兴了。
聂照举着火把,和姜月并肩走出库房,月明星稀,风声阵阵,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寒冬特有的气味,冷冽,腥甜,深吸一口几乎要将人的肺腑冻住,刺得麻麻的疼。
阿松才找到他们,说:“引公子来了。”
姜月当即松开拉着聂照的手,惊喜道:“哥哥怎么晚上到啊!快带我去见他。”
说罢便提起裙子跟着阿松跑了。
聂照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下意识握了握,有些失落,还是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小心点儿,地上有积雪,别摔倒了。”
姜月去见她哥,兄妹两个应该有不少话要说,第五扶引又向来不待见自己,他跟在后面,与对方打了个照面,便自己提了壶酒,在安置第五扶引的房间外的亭廊下,对月斟满,轻轻抿着暖身体。